小夕父子是在五六年前才搬到這個小鎮的,夕父有著一手針灸奇術,無論何種疑難雜症,隻要夕父願意都能妙手回春,之所以說隻要夕父願意是因為夕父的脾氣有些怪。一般來求醫的人們需要拿出一件很稀罕的東西,不一定是很珍貴的,隻要稀罕就能換得夕父一次施以援手的機會。曾有一老者拿出一根酷似人形的樹根,便換得一次就醫的機會。也不是說拿不出稀罕的玩意,夕父就一切袖手旁觀,這時就得看夕父的心情了。小夕於是就有機會見到許許多多奇物,但他更在意的是各種稀奇的草藥,丹藥。所謂操千曲而後曉聲,小夕漸漸的也學會了用藥。小夕經常去鎮子不遠的古仙山上采集一些常見的藥草,當然也想碰碰運氣看看能否見到一些珍稀的東西。古仙山是修真門派正氣門的山門所在,自然山的深處會有重重禁製,凡人自不會也不敢去,隻在外圍轉轉。然而古仙山方圓不知幾多,甚至傳聞古仙山是一位遠古大能用大神力從遙遠虛空搬運用來鎮壓邪魔,有的說古仙山是那位遠古大能的法寶,對敵隻是施展出來威力無比,還有的說古仙山是一個陣法的陣眼所在。。這些都是小夕從一位病人的病資,一本沒有封麵而且隻有半本的舊書上看到的。而此時小夕正攀爬在一處絕壁,因為小夕看見有一株不知道是什麼的藥草長在這處絕壁的一處凹起上。但小夕確定那一定不是凡品。因為這株藥草的四周不像其他地方布滿苔蘚,而是一種幹枯,壁石幹裂,好像烈日暴曬許久的幹裂。一株孤零零的藥草泛著綠意。小夕也碰巧在繞過一處山石時偶然抬頭在遮天蔽日的樹冠縫隙裏發現了它。當小夕來到那處絕壁下時估摸無名草藥離地約有百丈。沒有猶豫,小夕向草藥爬去。雖然這個絕壁不像其他地方布滿苔蘚但是幹枯的壁石也確實難以找到著力之處。甚至幾次都險些滑下。小夕舔舔幹枯的嘴唇,望望那草藥在看看自己因為要扣緊壁縫而摩擦乃至割裂而傷痕累累的手指似乎想起了什麼,咬咬牙有向上慢慢挪動,眼神裏希冀的目光閃動。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從下方竄了上來,很快越過小夕,在往草藥看去,哪裏還有草藥的身影。小夕心裏一陣憤怒還有淡淡的哀傷。“嗯,不錯,不錯,百年鶴涎草!。。哈哈”小夕忙循聲往下看去,隻見一個身著麻衣的老者正在壁下把玩著那株所謂的鶴涎草。小夕一陣氣急,手腳不穩,就往下墜下。此時小夕離地五十餘丈,落下定是粉身碎骨絕無生還的道理。小夕在半空中卻沒有絲毫的恐懼,望著那藍藍的天,慢慢閉上了眼睛。。“小友,小友”小夕耳邊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嗯?地獄裏的人都這麼稱呼別人嗎?”小夕慢慢睜開眼睛,看見一個枯瘦的麵容,身著灰色麻布衣服。正是那老者。而老者手裏正撚著那束鶴涎草。小夕真想一把將那鶴涎草拽過來,然後拔腿就跑,然而想想那道如風的身影,小夕放棄了,從地上爬了起來,拍拍塵土,也沒有問什麼,撿起地上草藥籃,轉身就要離去。“額?小友請等一等”。莫非老者良心發現,要將草藥還給我?小夕轉過身,隻見那老者慢悠悠的說:”本來這束鶴涎草是你先發現的,本不能奪人所愛,但是我剛才將你從墜亡中救回,這束草藥就當是報答我老的救命之恩,你看可好。”小夕看著老者那似乎帶著狡黠的目光,點點頭,轉身就要離去。“咦?"老者有些疑惑,過去也曾遇到過采藥的藥農,當他們碰到這種情況時,要麼畏懼自己連拍馬帶贈送要麼膽子大點的死皮賴臉的求自己收其為徒。然後像小夕這樣的還真沒遇到過。“也罷,也罷,我穀正虛向來不強取豪奪,但這鶴涎草對我又有些用處,身邊又沒有能和你交換的東西,這樣吧,你隨我來,咱們去正氣門,我找他們要點延年益壽的丹藥給你。”說罷,小夕感覺似乎有一股風將自己托起然後自己像離弦的箭一般向山的深處馳去。莫約一盞茶的功夫,小夕就落在了一處高大的石門前麵。“穀先生”山門前的兩個可能是正氣門弟子的人正向穀正虛行禮。“免了,免了,嗯,你去對段掌門說,我要幾顆初級丹藥,延年益壽的,洗經伐髓的都行”那兩個弟子差異的看了一眼穀正虛身後的小夕,一臉羨慕隨後低下頭達到“是”,然後,年歲稍幼的轉身向門內而去。不久,隻見那名弟子和一名麵色憔悴的書生模樣的人向著山門飛奔而來。到了近前,那書生忙向穀正虛行禮:“穀先生”然後將一瓶丹藥雙手捧上。穀正虛隨手接過然後扔給了小夕,然後對那個書生說“段掌門,虛某來此已經半月,這些日子承蒙你們費心,我要的東西已經找到,多有打攪,虛某就此離去。”穀正虛對段掌門拱拱手。那段掌門忙將身子一轉彎下腰,捧拳說“不敢,不敢”然後不知怎麼出現在自己的正對麵,麵朝自己尚未消失的虛影做著同樣的動作,彎腰拱手說著不敢不敢,接著有一個瞬移移到兩個虛影的中間,仍是一樣的動作,當說完第三遍“不敢,不敢”時那兩個虛影同時消失。“唔?大辭禮?,也好,虛某也不能白讓你忙活這麼久,看好了!“隻見虛正穀身影忽然變得飄渺起來,一陣衣袖的摩擦聲,隻見三個穀正虛出現在眾人的麵前,然後又一個一個的消失了。”“這大辭禮乃是我儒門聖人由禮中所悟,施展之時當心懷若穀,三辭而受,三辭而有三意,自己慢慢領悟吧,這位小友與我有緣,請你多加照顧,穀某去也”在看時,早已不見穀正虛的身影。那段掌門望著穀正虛施展大辭禮的地方,似乎有所思。半響,看了看小夕說道,“這位小友,你和穀先生認識?”小夕正想將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段掌門,忽然心中一動說:“是”。“哦?你們。。。。”“還請段掌門贖罪,穀先生離去時命我不得將我們的關係透露給任何人。”“哦,那是,那是,我是段恨天,是這正氣門掌門,以後有事可來正氣門找我,這是令牌”說著,段掌門將一個莫約一寸,像一個硯台一樣的令牌遞給小夕,隻見令牌果真就是一個硯台,硯台中央一個古樸的儒字。”掌門,這古硯令。。”“段掌門揮揮手,打斷了身旁人的話。又對小夕說:”小友,不知貴姓?“我姓夕”“夕?原來如此..嗯,咱們就此別過,以後見到穀先生,還請小友同穀先生一起來蔽門盤桓一二”說罷,拱拱手,帶著眾人走了。小夕握了握拳頭,心中道:會的,一定會光明正大的進去。因為。。。”“小夕,小夕。。。”小夕循聲望去,正是仙物閣老板錢不夠。錢不夠每隔三個月會送一些糧食,衣物來這裏和正氣門換一些仙門法寶,其實就是一些正氣門弟子不用的垃圾。雖然正氣門是修真門派,但是門內也有大量凡人,比如雜役,火頭工等等,於是正氣門對於錢不夠的作法也就默認了。恰巧在今日,錢不夠辦完交易正要離開看見小夕和一位仙人並肩而來以及以後種種,斷定小夕必和正氣門有著某種關係,對小夕產生了七分懼怕三分諂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