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現年42歲,世代務農,一天,他忽然被發現橫屍家中。
張元住宅的四周,都用圍牆圍起來,在其下方100米左右,有一條用石子圍起來的水溝,不斷衝刷著圍牆的下沿。張元的臥室離圍牆不遠,前麵有一片大花園。每天這個地方四麵環山,是典型的盆地,氣溫都超過攝氏30度。稻田裏常發生蟲害,蚊子也多,可苦了農民。不但如此,日本腦炎也正恣意地流行。
第二天中午,警察局王警官帶人趕到現場,搜查發現北麵窗戶下的桌子上放著一個啤酒罐,裏麵的酒已經喝完,化驗的結果,發現含有少量的農藥。
而屍體的解剖也證實,死者確係中毒而死,死亡時間是前一晚10點至11點。
如果是他殺,就包括偷竊殺人、仇殺或情殺等。首先針對張元感情與錢財方麵做了深入的調查。
徹底的調查後,情殺的可能性排除了:經查,張元一心隻想存錢,10年前,他太太去世後,便不再接近女色,由此,排除了情殺。
又因為房間內並無紊亂的痕跡,屍體枕頭邊的櫃子裏,東西依舊排列得很整齊。如果說闖入屋內的小偷被發現,應該會用勒斃或刀子等方法致他於死地,沒有必要大費周折地下毒害人。夏警官也排除了偷竊殺人的可能性。
調查發現張元放高利貸給一些貧困的農民。不僅這五村的農民,甚至百裏之外的農民,也有人被沉重的高利貸壓得喘不過氣來。其中最恨張元的是30歲的武小雙與37歲的楊田。
這兩個人都曾揚言要殺張元,前一天曾為了借款的事拜訪張宅。無論他們如何哭著求張元,他硬是不肯延後還錢的時間。說如果到時還不還來,他就要拿他們的田地來抵押。
王警官立刻傳訊武小雙來問話:“張元死的那天晚上11點,你在什麼地方?”
“事實上,我白天去求過他延後還錢的日期,他沒答應。晚上又去了一次,請他發發慈悲,9點鍾我離家到他那兒,卻又不敢敲門,隻好在屋子四周走來走去,一直無法下定決心,後來我就回家了。”
“有誰看到你在那兒徘徊?或者是你看見什麼人進去?”
“不,我什麼人都沒看見。”
“那時張元屋裏的燈還亮著嗎?”
“是的,我從南麵的窗子看到他坐在燈下,不知道在幹什麼?”
“張家外麵的圍牆很高,你看得見裏麵的動靜嗎?”
“因為門縫很大,所以可以瞧見裏麵。”
王警官又傳訊楊田:“案發當天晚上11點,你在什麼地方?”
“我白天去向王先生借款遭到拒絕,所以隻好轉求他的廚師,請他代我求情。談到11點鍾,我就回去了。”
王警官再度搜查了張元的房間。窗戶是打開的,所以有一些田裏的蟲都落在桌上,也有些死在燒杯裏……問題:王警官最後將說謊的武小雙抓了起來,請說明他是如何判斷的?
王警官看看桌上蟲子的屍體,發現武小雙在說謊。根據武小雙先前的供詞,可見他是將裝了農藥的酒罐,放在打開的窗戶外桌上,蒸發毒氣,讓張元因吸入過多而喪命。由蟲子死亡的情況如何判定武小雙在說謊?如果蟲子是因中毒而死,那麼也會死在電燈下或是有光線的地方,但是蟲子隻聚集在窗戶下的那張桌子上,可見張元並沒有開燈。所以明顯的,武小雙是在說謊。
露馬腳湯姆想得到更長的假日,他裝作父親的聲音打電話給他的老師:“湯姆躺在床上生病呢,老師,我想他大概有三四天不能去上學了。”
“哦,”老師說,“聽到這個消息我很難過,不過,這是誰在對我說話啊?”
“我爸爸,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