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一個名叫阿爾列奇的年輕女子來到律師羅切斯特的事務所。“羅切斯特先生,求求您,救救我的父親吧,父親因殺人嫌疑被逮捕了,可他不是凶手,一定是什麼地方搞錯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具有偵探才華的羅切斯特律師問道。阿爾列奇拿出一張剪下的報紙遞給羅切斯特,上麵以醒目的標題寫著:《在帆船上被槍殺的死屍!》。
幾年前,在停泊岸邊的大型帆船上,發現了金融業者M氏的屍體。他是在船艙的床上看書時被人開槍打死的。床頭立著一根蠟燭,已經熄滅了。大概是蓄電池沒電了,死者才點上蠟燭看書的。蠟燭似乎是凶手在逃跑時弄滅的。在艙口的樓梯上留有凶手的鞋印。因在逃跑時踩上了屍體的血,所以鞋底上沾有血跡。
“你的父親是根據什麼證據被逮捕的?”羅切斯特律師問阿爾列奇。
“留在樓梯上的鞋印是我父親的。”
“這麼說你父親上過那條帆船?’’
“嗯,是去還錢的。可聽說父親去時M氏已經死了。因為船艙很暗,父親打開手電簡一照,見M氏倒在床上,大吃一驚,趕緊逃離帆船。逃離時不小心踩著了屍體的血,鞋印兒留在了樓梯上。”她述說著父親的冤屈,請求羅切斯特律師為其辯護。
“好吧,馬上去看一下現場。”羅切斯特給警察局掛了電話,請求允許他看一下帆船,然後同阿爾列奇一起去了岸邊。潮水退了,帆船擱淺在沙灘上傾斜著。兩人上了帆船,注意不踩著樓梯上帶血的鞋印下了船艙。屍體已被處理,躺倒的位置用白墨作了標記。蠟燭還原樣立在床頭。帆船傾斜約15度,站立不住,所以羅切斯特叉開兩腳環顧著船艙。
“阿爾列奇,你父親來船上時,是漲潮,船恐怕是浮起來的吧?照理是不會像現在這樣擱淺的。”
“嗯,父親也是這麼說的,可這是怎麼知道的呢?她不可理解。
“你仔細看一下樓梯上的腳印,是在正中間吧。假如船擱淺傾斜,是無法在樓梯中間走的,因為這樣腳會滑到傾斜的一邊,隻能在樓梯的一端走。”
“這麼說,剛才我們也是因為腳滑順著邊下來的嘍,可是羅切斯特先生,僅此是無法證明父親是清白的呀。”
“不,僅此就足夠了。如果說為什麼,這是因為受害人是在退潮時被殺的。當時船擱淺,應當是同現在—樣傾斜著。”
“您是怎麼知道的?”阿爾列奇又問道。
爾後,羅切斯特律師把整個過程給阿爾列奇小姐講述之後,她立刻明白了。
問題:案情真相怎樣?
“你仔細看一下那根蠟燭,”羅切斯特律師指著立在床頭的蠟燭說,“受害人被害前一直在看書,所以蠟燭是點著的。凶手作案後弄滅了蠟燭逃跑了。他擔心如果發生火災,岸上的人會很快發現屍體。”
“可有什麼證據說蠟燭是弄滅的呢?”阿爾列奇問道。
“這根蠟燭雖然同船的角度一樣傾斜,但熄滅時蠟燭的頂部融化得平平的。這就是船傾斜時蠟燭還點過一段時間的證據。”羅切斯特非常肯定地說道。
“假如漲潮,船是浮在海麵水平的話,那麼蠟燭就會非常平穩地燃著。而船一旦傾斜,蠟燭就會像偏向一側燃著。也就是說,蠟燭是在船擱淺時熄滅的。這表明你父親來時受害人已經被害了。另一方麵,從腳印推理,你父親是在船漲潮水平浮在海麵上時來的,所以他不是凶手。怎麼樣,就憑這點我就可以在法庭上證明你父親無罪。”羅切斯特自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