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說男兒月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此刻的秦世辰雖沒再流淚,卻已是渾身下的力氣與靈魂都已經變掏空。
除了兩年前他從來都沒有這樣痛苦絕望過,而他人生的第二次崩潰依舊是他愛到骨血裏的女人賜於的。
他雖然錯在先,可是麵臨她這樣用生命來逼迫自己,他還是忍不住怨了,都說女人狠起來比男人狠千百倍,這句話早在兩年他就信了。
如是他依舊性,可是漫漫,我為什麼這麼狠心,為什麼的非要逼我,我縱使十惡不赦你也該給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不是嗎?
何況我隻是一個私心的想要自己心愛女人活的更好的男人,你何其殘忍,為何這般逼我。
平穩向前的步子再一次刷然站定,蕭漫能感覺到他渾子僵硬,整身子都在微顫。
那雙溫柔的黑眸早已經不複存在,那是蝕心的冷意與無可奈何的妥協與深怨,他就那樣深深的凝視著她。
“漫漫,為何這麼逼我,為何一點退路都不給我?”
蕭漫不忍看他那淒痛的眼神,心然抽痛的瞥開眼,再次狠心的回。
“秦世辰,放手吧,我知道很痛苦,可不都說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嗎?我相信時間久了我們一樣會在沒有彼此的日子裏生活的很好。”
突然橫抱著她的力道大到嚇人。生生的捏痛了她,他此刻雙眸猩紅,儼然有些失控對著她吼出聲。
“可我放不下,我無法放心,蕭漫對於我們之間的感情,我做不到像你這麼灑脫,你的選擇我一個不會選,我隻要你留在我身邊。拿怕是綁也要綁在我的身邊,你別想逃開,更別想忘記我,我告訴你,不可能,我做不到。”
他的吼聲震耳欲聾,他的表情瘋然而猙獰,他的眼神更是堅定無比。
就那樣看著她,死死的看著她,緊緊的盯著她。
直到蕭漫心碎,卻仍是心狠,直視而回,音色裏全是決絕。
“那你可要把我綁好了,最好每分每秒都把我開看,千萬別讓我有一絲尋死的機會。”
這一刻,仿佛世界都靜止了,一切都萬戀懼灰沒有一點生氣。
秦世辰就那樣呆呆的看了蕭漫許久。
剛才的瘋狂與陰寒慢慢的斂了下去,換上了一張平靜無波的臉,就像是在酒吧初識他那般,變得那般陌生。
蕭漫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被他慢慢的放下,直到讓她完全站好後,這才鬆開她。
他再次平靜看著她問了一句。
“你真的決定了?”
“是。”縱使心劇痛,可她是這樣回著。
此刻依舊在他的表情裏看不到任何情緒,他伸出修長的手細心的縷著她額間的亂發,這隻手早已經沒有了以前的溫暖,而是冰冷仿佛是從冰窖裏拿出的一樣。
可他的手依舊很溫柔,像以前每次一樣,愛憐的縷好她的話再攏至耳後,可那雙黑眸卻不再深情,盡是一片清冷。
“決定了就走吧,我不攔你了。”
他垂下手之後,淡淡的回了一句,而後往後退了幾步,真的沒再阻止她。
蕭漫癡然的看了他許久,這樣的他,該是被她傷寒了心吧。
唇間劃過一苦澀,收回視線,努動了唇角,那句再見終究變成了。
“保重。”
蕭漫轉身的那一刻,秦世辰沒有去攔,隻是垂在兩側的手死死的攥死了拳頭,那力氣大到能聽捏響的脆骨聲。
定定的站在原地,就那樣眼看著蕭漫轉身,看著她拎起雪地裏的行李箱,看著她一步步離去的背影。
雕塑般的他,無情無欲,隻是那樣站在那,一直站在那……
直到手機響起,直到蕭漫與他的距離隔了十幾米遠,秦世辰這才動了,掏出手機當看到方辰的電話時,接通放在耳邊。
“秦世辰,你們在哪?”還沒等秦世辰說話,那邊方辰音色有些沉冷慌亂的問著。
“在皇家禦苑。”秦世辰緊盯越走越遠的蕭漫冷聲而回。
電話那邊又傳來方辰急切不安的聲音。
“你和小漫千萬不要出來,我查到李紅霞在黑市上買了一把手槍,道路監控已經查到她開著一輛白色的雪佛蘭正往皇家禦花的方向開去,我現在帶著人正在趕過去的路上,在這之前你千萬不能……。”
方辰話還沒有說完,秦世辰就已經看到前方快速開來一輛白色的雪佛蘭,無波的黑眸瞬間劃過一抺驚恐,仍掉手機就往已經走有二十幾米的蕭漫追去。
一道恐懼至極的吼道劃破天際,幾乎是立刻飛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