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運星此刻忽然震動,可在此星之人,卻無人發現。
此刻看向結運星的,便隻有劉老和黑袍人黃百七。或許,在遙遠的星空之中,還有一人。
此人,正是沈家老祖,沈界元。沈家老祖眯起眼,遙遙望向此處。
而此時,結運星上的金色雲霧,漸漸聚集到一起,隱隱有了要超脫此星之勢。
劉老開口長嘯,大袖一揮:“此時不出,更待何時!”
這時,結運星上的山川地脈驀然閃現紅色之光,形如一個陣法。
此陣,正是沈澤出生之時劉老送入沈澤額頭的血液的樣子。換言之,劉老在其初生之時,便將此星山川地脈之勢送入沈澤體中。
這才是,劉老當時說的,大造化!
這金色雲霧在此刻像是凝結成了固體,卻依舊是雲煙之體,看似緩慢,卻又迅速飄入沈澤體內。
在那金霧接觸沈澤的一刹,沈澤額頭飄出了一滴血。
正是劉老送入其體內的鮮血。此刻這鮮血被稀釋了數倍,形成一個古怪的陣法。那陣法,赫然是結運星山川地脈所成之勢。
而此刻,這陣法閃爍著詭異的紅光。
劉老忽然皺眉,凝神望去,確是看見那金色雲霧,竟有一絲剝離本體,進入黑袍人體內。而黑袍人此時,神智也模糊起來。
“怎麼會這樣,不可能……”劉老一指指向黑袍人,卻驚愕發現,不論自己如何施法,都無法使這由自己召喚的金色雲霧從黑袍人體內剝離出來。
劉老看了看全身閃爍金光的沈澤,麵色陰沉地退到一邊。這是他為沈澤準備的大造化,哪怕是一絲,被他人吸取都是莫大的損失,此時沈澤正在獲取這造化,不可被打擾。
且劉姓老者已決定,若是無法將其從黑袍人體內剝離,定要抹去黑袍人,散其魂,毀其魄。這樣,才可讓這金霧回到它原本該存在的地方:沈澤體內,或結運星上。
……
黑袍人醒來之時,劉姓老者麵色極為陰沉。既然黑袍人已經醒來了,那麼這金霧也被其獲取了。
劉老抬指,神通即刻使出,出現虛幻一指。這手指如一個龐然大物,飛躍星空,劃破蒼穹,其深幽之色讓人看去便會被捉了心神。而此刻,這虛幻一指似幹擾了此片星空的運作。而結運星,在這一刹那也是漸漸停止了轉動,此星之內傳出凶荒之獸的咆哮和嘶吼,直接傳入黃百七的心中。
神通一出,天地變色!
被這神通鎖住的黃百七,隻感覺自己魂魄似要消散。自己在這神通麵前,連求饒的勇氣都沒有,連閃躲的能力,也不具備。
而此刻,沈界元卻是忽然出現,他麵露一笑,開口:“汝之本心,便是如此,何須改變。汝之意願,便是召此氣運,既召出,又為何將其毀滅。”說罷,沈界元拉著黑袍人和沈澤倒退,揮手間放出一杆竹筒。此竹筒在空中驀然放大,收入那虛幻一指,竟帶著那虛幻一指,緩緩碎裂。
黑袍人雖被鬥法之術所驚,卻依舊對著沈界元跪下:“黃百七謝老祖救命之恩。”
沈界元看了看黑袍人,開口:“無妨,你快帶著此子回去吧。”
黑袍人點頭稱是,帶著沈澤迅速遠去。
而沈界元,也隻是看著劉姓老者,開口:“劉丹千,此人,你不能殺。”
劉姓老者,也就是劉丹千,怒視沈界元,俄而轉身憤然離去,沒有說一句話。沈界元見其轉身離開,便也是隱去了身影,消逝於星空之中。
劉丹千坐在屋中,看似平靜,心中卻是苦澀不已,默念著兩個字:氣運,氣運……
幾個時辰過去了,劉丹極緩緩開口:“果真,不可猜測,不可改變。哪怕是剛剛獲得那麼一小絲,也有了阻我殺其的方法。隻是,沒想到沈界元那老家夥變得如此可怕……”
劉丹極看出來,此次到來的沈界元,隻是一道神念化形而已。這神念,隻是帶著一樣法寶,便是那個帶著自己身體一同碎裂的竹筒。雖說如此,這神是否帶了其他物品,是否能念護著那黑袍人離去,也是未知。若非如此,那黑袍人此刻的命運,定是極為難測。
而這一切,隻是因為那黑袍人吸收了一絲金色雲霧,也便是,氣運
……
沉睡的沈澤正躺在蒲草上,睡得香甜。其身上金色之氣時時顯露,俄而又退下去,看上去與常人無異。
沈界元正站在沈澤麵前,凝視此子。這一站,便是三天。
六日黃百七前帶著此子歸來時,此子身上散發著極其濃鬱的氣運,在沈界元壓製下,才得以讓其不再外散。如今,氣運已有了穩定之勢。
可這勢頭,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