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沈澤伸著懶腰開門時,姚衡已經在風中練武。
“姚叔?”沈澤揉了揉眼,“早啊。”
就算辟穀,可也不能表現地太過於另類,且沈澤開門前也確實躺了一會兒。
“沈公子,早啊。”練著武的姚衡手腳一頓,立刻轉過身,“不過我也沒想到,沈公子年齡不大,起的不是一般的早。”
天空中太陽還未升起,遙遙的隻有天邊才泛起金黃。
“哪裏哪裏,姚叔起的才早。姚叔你不用在意我,自己接著練就是,我現在也隻是出來看看。”
聽聞姚衡也沒有客氣,隻是應了一句便接著開始打拳。
而沈澤繞過姚衡,穿過陣法坐到石亭中,目光不時看看姚衡。沈澤很好奇,要怎麼樣,才能拓寬經脈的同時又無法修行。
=多年未練,所以現在也是特別欣喜……=
神識觀察許久,還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沈澤幹脆不再觀察。不論是修行還是練武,其內的底蘊都不是沈澤如今可以窺探的,哪怕他天資聰穎。
過了許久,初陽完全冒頭,姚衡也不再打拳,跟沈澤說了一聲便找水清洗身子。
沈澤見姚衡離開,又坐了一會兒,便開始打理起藥草。沈澤的目光朝外一瞥。
=最近來的人少了……=
沈澤明白原因,說到底,大抵是想存著錢,等那什麼飲血將軍盯上自己的時候破財消災罷了。
沈澤也並不在意,治不治是他們的事,等那飲血將軍走了,找他沈澤來治病的多的是。
沈澤並不看重錢財。反正這些銀兩對他而言揮揮手就能弄到,何必為了這些操勞費心呢。
沒過一會周坦便走出來,眼圈發黑,練氣口訣的一角露出來。可見又是晚上練氣沒睡好。他打著哈欠,看到了沈澤:“主子早啊,飯菜呢?”
“你倒是習慣了,”沈澤沒有看周坦,“你才是仆人,要吃的自己去做。”
周坦嘿嘿一笑,洗漱之後便在一旁生火。此時,太陽已經完全升起。
……
沈澤治完一天裏最後一個病人,便甩了甩手,拿出禁製書看了起來。而沒過一會兒,一個不速之客,便來到血界之前。
“在下莫尉,還請沈公子出來一見。”
沈澤抬起頭,掃了一眼便又低下了頭:“今日不治,閣下若有事還請明日再說。”
一眼,沈澤便看出這莫尉,正是當日雨中前來的那青年。
=到是不知,他來做什麼。=
“在下不是來治病的。”
“哦?來醫館不治病?”沈澤抬起了頭,“那你來作甚?”
“在下隻想見沈公子一麵。”
“你也看到我了,趁天還亮著,路還明朗,趕緊走吧。”
“我可以給你銀兩,隻要沈公子和在下商議一事即可。不論事成與否,銀兩都是你的。”
“銀兩?”沈澤輕笑,“我開醫館隻是為了照顧溫飽,我一介孩童,要那麼多銀兩作甚?當石子玩麼。”
莫尉一笑,揮揮手,身旁一人便拿出一個小箱子,“哢”地一聲打開箱子,露出其內的銀兩。沈澤粗略一掃,竟有百兩。
“沒用沒用,”沈澤搖頭,“我之前說了,我要銀兩一點用都沒有。”
“那武器呢?”
說罷,便有數把兵器被拿出,質地堅硬,材質精良,做工精細。這些在別人看去可當上等的兵器,在沈澤眼中,卻完全不夠看。畢竟沈澤就算拿到一把凡器,也能立刻將其變成一把凡人眼中的神兵利器。
“我是一介郎中,要這些武器作甚?難道治病還用這東西在你身上割一刀?”沈澤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