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到重物墜地之聲,忙到演武場上查看,卻看見一個渾身是血的人。
二師兄季重上前將受傷之人臉上的血跡擦拭幹淨,驚呼了一聲“大師兄”。其餘幾人聽了都急忙上前查看,隻見大師兄莫桑渾身上下衣衫破碎,有好幾處傷痕,最可怖的是胸前印著一隻黑色手印,皮肉焦黑,像被什麼灼燒過一般,隱隱有焦臭味。
雲陽子上前細細查看了一番,伸手在莫桑身上點了幾處穴道,沉吟了一下說道:“你大師兄受的都是一些外傷,性命無憂。隻是這胸前的傷有些奇怪,但看來暫時沒事。你們先扶他回房。”
幾人把莫桑扶回房中放在床上,文茵早打了一盆清水過來,用毛巾將其臉上的血跡輕輕擦拭幹淨。雲陽子又拿出一顆丹藥,在瓷碗中用他葫蘆中的酒化開準備給莫桑服下。
顧雲卻在一旁嘀咕起來。以前他娘也經常采藥給人看病,他在旁邊看久了也知道一些醫藥之理,這時忍不住提醒雲陽子說:“師父,我聽說黃酒可引藥歸經,可是你這酒一看便是烈酒,這樣給大師兄服藥不會有事麼?”
雲陽子聽了這話,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一眼顧雲,也未答話,便讓文茵將藥給莫桑服了。
文茵端過藥碗,笑嘻嘻地向顧雲解釋道:“這老頭子平時看起來一點都不靠譜,但在關鍵事情上還是不會犯糊塗的。小師弟你就放心吧。”
“而且老頭的葫蘆是個寶貝,那裏麵的酒更是寶貝,平時讓我們聞一下都舍不得呢。”
說話地五師兄趙世邦此時雙眼直愣愣地盯著莫桑把用酒化開的藥水喝下去,不停地吞咽著口水。
“好了,你們都出去吧。我為你們師兄運功療傷。”雲陽子看到趙世邦那雙盯著他的酒葫蘆的如狼似虎的眼神,急忙把葫蘆藏起來,趕眾人出去。
一連一個月,大家都忙著莫桑的傷勢,卻把顧雲修行上的問題給忘了。
顧雲倒也不著急,畢竟大師兄的傷勢重要,也忙前忙後端茶遞水,幫忙照顧大師兄。而且怎麼說大師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當初要不是大師兄將他從北荒帶過來,他都不知打自己還能不能活在這世上,而且還能和修仙搭上關係。
大師兄莫桑的傷勢在眾人的照顧下逐漸好轉,這幾日也能夠下床活動了。顧雲對此卻驚訝無比,畢竟若是一個普通人受了那樣的傷,恐怕不死也是半個殘廢了,然而隻過了一個月,大師兄莫桑竟然已經基本痊愈了,像根本沒受過傷的樣子。真不知道是大師兄的修為高還是師父雲陽子的丹藥起了作用。
等大師兄的傷好了,顧雲終於找了一個機會把自己的困境告訴了師父,然而雲陽子聽完他說的情況,接下來說的一句話,再次讓自己懷疑自己拜師的這個老頭是不是得了老年癡呆之類的症狀。
“什麼?你修煉了三年居然體內一點反應都沒有?”雲陽子十分誇張地吼道。
“師父啊,你剛出關的時候弟子已經對你說過這件事情了。你怎麼又忘了啊。”顧雲此時十分無奈,眼前這個老頭能不能真的解決自己的問題是個問題。
“來,讓為師看看。”
再次在眾弟子麵前展現了自己記憶力不如三歲小兒的雲陽子隻好尷尬地轉移話題。
“咦?奇怪,你這小子體內先天元氣充沛,經脈也完好無損,按理說以你的資質煉氣不在話下啊。”
雲陽子緊鎖眉頭,左手撫著胡須,一副大為不解的樣子。
顧雲此時聽了雲陽子的話,原本就抱著不大希望的心此時又重新燃了起來,隻要雲陽子能找到自己無法修煉的原因,那就有辦法了。
顧雲正在暗自欣喜,突然覺得被雲陽子抓住地右手上傳來了一陣暖流,開始隻覺得舒服,隻是過了不一會,那股暖流越來越多,體內竟然像充了氣一般卻又無處釋放,隻覺得渾身漲的難受,那種萬針刺膚的感覺又來了,隻是這時那種針紮的感覺是從體內傳來的。
顧雲忍不住“啊”地叫了一聲。
此時雲陽子放開顧雲的右手,那種針紮的感覺立刻消失了,隻是體內仍然漲漲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