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白生也非等閑之輩。我心裏暗暗想著。
父主,這位是淵奐。一個流浪的劍客,我見他身手不錯,想招募他作為白府的守衛。
他來路正常嗎?
我想應該沒事。
你說他身手不錯,那麼叫他和這裏的靈術師比試比試。
這……白絕轉過頭看著我。我點了點頭,示意可以。
白生繞過指尖,指著其中的一個靈術師。你,去迎戰。
那個靈術師脫掉白色的風帽,站在我的一邊。突然他雙手展開,在他的身後凝結出許多巨刺狀的冰淩,接著,他雙手朝向我,在其身後的冰淩如疾風的弓箭般朝我刺來。我雙手結印,使出幻術焱,在我的周圍生出無數條火龍,劇烈的火焰擋住了刺來的冰淩。我立馬剝落指甲內的毒,用幻術疾化出的狂風攜帶著毒粉末衝擊向他,霎時,他的雙手猛地緊握,所有的冰淩突然之間變成了巨大的平麵狀阻擋了狂風的來襲。此時,那個靈術師縱身一躍,跳過巨大的平麵後,雙手交錯合十,四麵八方朝我彌漫開了冰碎。正在此時,白生喝止一句,可以了,住手。
忽然,一個人影跨過我的視線,擋在前麵,並撐開了一個結界。我清楚地看到在結界外麵的冰碎突然之間綻開成冰刺的花。而那個擋在我前麵的人戴著白色的風帽,讓我看不清他的臉。
真是少年有為。白絕,就安排淵奐作為你的守衛如何?
很好,謝謝父主。
好,你帶著淵奐先離開,我還有重要的事同幾位靈術師商討。
白絕帶著我離開了花園,我看著他的臉,陰沉而憂鬱,有說不出來的痛苦。
夜晚來時,我和白絕坐在白府的琉璃上,他清澈的雙眼裏布滿了血絲,溫和的嘴唇摩擦出溪水般動人的聲音。我的父主白生,是整個希羅城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城主,他先後兩次平定了希羅城的內亂,在城內具有極高的威望。然而,我作為他唯一的兒子,卻不能在繼承他的一切。我自幼患上了奇怪的疾病,不能輕易外出,稍有磕碰便會危及性命。即使這樣,我的父主白生還是差人從不遠千裏的雲荒雪山帶來了雪蓮和人參。但這些東西並不能治愈我的疾病,隻能延續我的生命。
正說著,白絕口吐鮮血,腥紅的色彩染紅他純白色的長衣。我的時日不多了,最近老是力不從心。淵奐兄,你能否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
請你一定要保護好我的父主白生。
可你父主的身邊已經有三個高超的靈術師保護了。
淵奐兄你說笑了,那三個靈術師的力量在我看來一定不及你。我希望你在暗中保護我的父主。特別是在我離去之後。
我盡力而為。你能說說為什麼你會去怡月樓麼,我看你並不是什麼尋花問柳之徒。
這件事……我是去替我的父主向蘇幽姑娘道歉的。五日之前,我的父主白生聽聞怡月樓出了個才貌俱佳的絕色女子,便欣然前往。可誰知他喝醉酒後對蘇幽姑娘動了邪念,不過幸好蘇幽姑娘懂得自保,才沒shi身,我上次去怡月樓就是為這事而去,希望不要把這件事的影響擴大,以免毀了我父主的聲譽。
但你沒想到蘇幽竟被殺死,而且自己也差點身陷囹圄。
對。白絕起身,站在琉璃上。你說蘇幽會不會是我父主派人殺死的?
不會。
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知道誰是真正的凶手。
是誰?
等一下或許你會知道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