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溫婉芸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和你爸爸還以為是越小姐送給我們的夜宵,竟然全部都吃完了!”
“沒關係啊,”項瑜明的嘴角揚起一條完美的弧線,“我以後把她‘請’到家裏來,什麼時候想吃都有得吃啊!”
“哦!”溫婉芸望著兒子笑意盈盈的雙眼會心地笑,“昨晚向小姐把糕點送到家門口了你怎麼不請她進來坐坐呢?”
項瑜明說道:“是銳拿來讓越穎轉交的。”
溫婉芸此時猜出昨天晚上事情的來龍去脈了,她故意嚴肅地說道:“你和銳聯合起來支開越小姐的吧?”
項瑜明做了一個“對不起”的手勢說道:“媽媽沒怪我吧?”
“看到你這麼高興,媽媽怪你什麼呢?”
“媽媽,我昨晚真的很高興,”項瑜明抿著淺笑回憶,“雪為我布置了生日派對的會場,給我做了一個大大的奶油蛋糕,後來我和雪……還在漓海灣沙灘漫步聊天。”
原來這才是明真正的精神動力!溫婉芸心有餘慮地問道:“你爸爸知道昨晚和你在一起的是向小姐了嗎?”
“還不知道呢,”不過項瑜明信心滿滿,“我會和爸爸好好相處的,等時機成熟了我再對爸爸說清楚我喜歡的是雪而不是越穎。”
兒子終於以積極的態度與他父親交流了,溫婉芸欣慰地說道:“媽媽相信你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的,不過要記住耐心地對越小姐解釋,不要奚落她、傷害她知道嗎?”
“知道了。”項瑜明的心情好,隨口說出的話也就沒讓他的媽媽覺出敷衍之意來。
溫婉芸看著兒子再三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她對未來有了幾分美好的期許。
吃過午飯後不久,溫婉芸送項誌崢和項瑜明父子出門打高爾夫球,直到司機把白色邁巴赫轎車開出她的視線,她才依依不舍地抿著淺笑回她的書房。
溫婉芸磨好硯,用毛筆蘸足墨水,望著案幾上的宣紙凝思,抬了幾次手,又不知如何下筆。管家黎叔輕輕敲門叫了聲“太太”,沉思中的溫婉芸嚇一跳,手一顫,一滴黑墨突兀地落在空白的宣紙上。
管家連聲道歉,溫婉芸寬慰道:“沒關係,隻是一張白紙而已。”管家又說了聲“對不起”,告訴太太越穎小姐來了,正坐在客廳等她。
“知道了。”溫婉芸輕聲應著,擱下筆,出了書房。
越穎見到溫婉芸下樓來,站起身清脆地叫道:“芸阿姨。”
“越小姐來了,”溫婉芸抱歉地笑笑,“瑜明剛和你項叔叔出門打高爾夫球去了。”
“哦?”越穎頓了一下,說道,“我是特意來找芸阿姨的,我想和您說說話,打擾您了。”越穎的眼神流露出明顯的遺憾,心裏卻是在竊笑,早上溫婉芸把打高爾夫球的用品裝上車時,項誌崢的司機就已經打電話告訴她項家父子午飯後會出門了。
溫婉芸被越穎迷惑了,隻當越穎剛才的話是下台階的托詞,她微笑了一下說道:“我也是閑得無聊在寫寫畫畫,越小姐來和我說話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哦?”越穎好奇地問,“芸阿姨剛才在畫什麼呢?”
溫婉芸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道:“在畫蘭花,畫了幾天都畫不好。”
“芸阿姨讓我看看你的畫好不好?”越穎乖乖地撒著嬌,溫婉芸隻好同意了,帶著越穎上了二樓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