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我不行啦不行啦,大清早就被光照得頭暈目眩!”柯非東古古怪怪地叫著,向利嵐楓身上倒去。
大禮堂更衣室裏,披堅執銳的其他男生看向柯非東,成哲恒以為他又在找借口偷懶,看看周圍揭穿他:“哪裏有刺眼的光啊?”
利嵐楓和名執銳早就注意到了柯非東向今天容光煥發的項瑜明瞟了一眼,利嵐楓一副心疼的模樣,用手摸摸暈在他肩上的柯非東的額頭說道:“可憐的非非,是不是這些天排戲累壞了,要不今晚我們找家餐廳吃頓好的補一補?”
“好啊好啊,我也要去!”成哲恒第一個叫起來,其他人也跟著附和說好。
“那去昨晚明和雪去的那家吧,”名執銳像是不經意地對項瑜明問一句,“明,是哪家來著?”
項瑜明脫口而出:“菌香園。”
一群人“吭哧吭哧”地奸笑,項瑜明意識到自己被套話了,想溜,被柯非東拽住領口拖住,柯三少一本正經地沉著臉說道:“讓我檢查有沒有留下證據。”
項瑜明的臉霎時紅到耳根,成哲恒驚奇地用食指抹一下他的臉頰問道:“明用的是什麼牌子的腮紅啊,看得我的心麻酥酥的,我讓我的仔愔也用!”
這群無良的朋友“哼哼哈哈”地大笑,柯非東用手肘套住項瑜明的脖子逼問:“你們後來又去哪裏約會啦?”
項瑜明寧死不說,名執銳憐憫地說道:“東,別逼明了,昨晚他又不是一個人去的,拷問另外一個人不就知道了?”
“也是哦!”柯非東鬆開手像是要跑出去,項瑜明趕緊大聲坦白:“理工大那邊!”
柯非東還想追問細節,項瑜明趁他鬆懈的瞬間逃出更衣室,名執銳望著明的背影,“唉”地歎了口氣。
“名老大,”柯非東對名執銳擠出一個笑容說道,“我們舍命陪的君子已經有約了,可不可以留半條命讓我們休息一下?我怕我再練下去要超過國家一級演員的水平了!”
“好吧,”名執銳大赦道,“上午排練完就放假到過完中秋再說。”
更衣室裏響起興奮的歡呼聲,柯非東馬上打電話給籃球社的隊友:“兄弟們比賽別丟下我,我下午解放啦!”
名執銳又“唉”了一聲,轉身走出更衣室,柯非東在他背後問道:“名老大你幹嘛老唉聲歎氣啊?”
名執銳回頭茫然地問:“我什麼時候唉聲歎氣了?我怎麼不知道?”
“還抵賴!”柯非東揶揄道,“我怕不僅更衣室裏的人聽見了,禮堂裏的人都聽見了!”
“切,想誣賴我?”名執銳睥睨著柯非東說,“有什麼事情能難得倒我?我會唉聲歎氣?”名執銳走出去,又傳來一聲歎息聲。
這已經是很明顯的第三聲歎氣了!柯非東轉向利嵐楓希望他說句公道話,利嵐楓望著名執銳的背影收斂了笑容,嚴肅地說道:“就你一個人聽見了吧,我們都沒聽見,我看你不僅頭暈目眩,耳朵也有毛病了,下午別打球了,去看醫生吧。”利嵐楓說完也走了。
委屈的柯非東抓狂地喊道:“我怕我神經也出問題了!”他回頭死盯著剩下的成哲恒,成哲恒無辜地猛搖頭說:“我……我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名執銳會歎氣,也不知道為什麼利嵐楓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地否認名執銳在歎氣!
上午的排練結束後,項瑜明朝向南雪走去,易揚汐對方緯蔓使了個眼色,方緯蔓馬上走到明和雪身邊對雪說道:“雪,快點走吧,揚漪還在餐廳等我們,吃完飯我們一起回澳門過中秋。”
“好的。”雪連忙答應,本來她還在猶豫要不要和揚漪回澳門,因為弟弟也在學校不忍心撇下他,但是明剛才對她說一起過中秋的事她又不懂如何拒絕,方緯蔓的到來無疑是救了她,她就一口應承了。
雪抱歉地對明笑笑,和方緯蔓走了。項瑜明失落地望著雪的背影,胸口又堵又悶,還要過三天才能見到雪,這漫長的七十二小時怎麼熬啊?
躲在樓座看著姐姐的向北霽又感覺勢頭不對,他除了罵向南雪懦弱還是罵向南雪懦弱,讓他這個當弟弟的一點都不能省心!
向北霽連吃午飯的心情都沒有了,急著給姐姐打電話,向南雪在電話那頭支支吾吾地對弟弟說了她要去澳門過中秋的事,向北霽冷冰冰地說道:“你去吧,我孤星望月,你以後也不用記得你還有個弟弟!”
向南雪沒有和揚漪她們吃飯就急衝衝地去弟弟的宿舍哄弟弟,雪好說歹說北霽也不理她,她知道弟弟是在無理取鬧故意氣她,於是說道:“呐,姐姐已經道過歉了,昨晚你騙姐姐和項瑜明吃飯姐姐也不怪你,我們算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