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執銳隻能輕聲地安慰道:“因為你是可愛的妹妹。”
可是在易揚漪的心裏,充塞著比對名執銳的恐懼更強烈的恐懼,那種恐懼踏碎她如公主般的驕傲,她不得不清醒地承認,或許對拓哥哥而言,她也隻是一個一事無成隻是負累的洋娃娃!易揚漪從未感受到如此地無能為力,她不可遏製地痛哭著說道:“是不是我什麼事情都做不好,什麼忙都幫不上,就把我當成永遠都長不大的洋娃娃?我不要再做洋娃娃了!”
“揚漪,別哭了,”名執銳安慰道,“做洋娃娃也很好啊,揚漪惹人喜歡就是因為你是帶給別人快樂的洋娃娃,是最簡單的賴羊羊!”
鑰匙掉落在地上的清脆響聲讓名執銳驚覺推門進來的向南雪,她驚恐地看到名執銳犯下的罪惡!
揚漪看到雪依然無助得淚流不止,她放開名執銳轉身跑上樓去。
向南雪追過去,名執銳用力拉住她的手,他早該明白他落入了什麼圈套,反常的易揚漪背後是易揚汐!
名執銳不願放棄最後的希望懇請道:“雪,你聽我解釋!”
“對不起,名執銳!請你放開手!”向南雪含著淚不可原諒地望著他。
名執銳知道現在放手就永遠失去了,可此時他說什麼都是那麼蒼白無力!雪惱恨地抽出被拉緊的手,追上樓去。
“漪!漪!”向南雪害怕出意外,心急如焚地跑進房間,揚漪側身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哭泣著,雪怕揚漪悶壞了,輕輕扯開被子問道:“漪,你沒事吧?”
“我沒事。”揚漪哽咽地回答。
可是雪怎麼能夠相信呢,揚漪****的雙肩還在驚怕地顫抖著,名執銳竟然做出如此可怕的事情,如果不是她要開車時發現手提包裏隻見揚漪的清單不見車鑰匙而返回來尋找,都不敢想象事情會嚴重到什麼地步!
震驚、恐懼和怨恨一起湧上心頭,向南雪不能自持也哭了起來,她坐到床邊卻愧對受到傷害的易揚漪,她懇求道:“漪,你回去好不好?這裏太危險了!”
揚漪猛然坐起來對雪發脾氣說道:“那你為什麼不回去?你也知道這裏很危險啊!”
雪蒼涼地說道:“我不能夠離開。”
“為什麼?”揚漪恨不得把雪罵醒,可是突然的閃念讓她驚呆了,她痛惜地望著雪追問,“是不是名執銳用卑鄙的手段脅迫你?”
“不是!”雪急忙否認,她緊張地握住揚漪的雙手,怕她氣急了會衝下去找名執銳理論,不能夠再讓悲劇發生了!
“那我們一起留下來好了!”揚漪賭氣說道。
雪不敢對著揚漪關切她也埋怨她的眼神,在揚漪的心裏她是那麼重要的人,她收留她、陪伴她、守護她,為她付出了她所能付出的一切!而她帶給揚漪的又是什麼呢?除了災難還是災難!
雪發誓不能夠再讓揚漪因為她遭受傷害了,她拭去眼淚,很認真很認真地望著揚漪的眼睛說道:“漪,如果我告訴你原因,你答應我離開好嗎?這個原因你不能告訴汐姐姐,也不能告訴拓哥哥,答應我好嗎?”
雪語氣中的哀傷讓揚漪有種透不過氣的窒息,她頭腦一片空白地點了點頭。
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的慌亂鎮靜下來,她緩緩地說道:“是名旭橋先生讓我留在名執銳的身邊。”
“什麼?”揚漪驚愕地望著雪。
雪已經沒有退路,對揚漪慢慢陳述道:“我參加完我爸爸公司的開業慶典回來的那個晚上,名旭橋先生請我去茶樓喝茶,他告訴我他為我爸爸的公司注資了一億元作為他承諾的兌現,他希望我能夠幫助他們父子互相了解冰釋前嫌,還有,解散披堅執銳!”
“雪!”揚漪心如刀絞,驚惶地說道,“名旭橋是在強迫你!”
雪無力地垂下眼瞼,語氣冰涼地說道:“當我知道原委時我不知所措,可後來我有想過,就算名旭橋先生事先跟我說明我也會答應他,當初下定決心接近名執銳不就是為了他爸爸的獎金嗎?漪,不要再對我那麼好了,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單純,我隻是為了錢而已!”
“不,不是!”揚漪明白雪是要把她氣走,她後悔地搖搖頭,隻怪自己太沒用,“為什麼我沒有名旭橋叔叔那麼聰明,我要多少錢奶奶都會給我的!可是現在怎麼辦?雪,怎麼辦?”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雪的頭緒早已淩亂,“我也不知道能在銳的身邊停留多久,他要我離開的時候我就要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