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尚武和利嵐楓終於在停車場追上了名執銳,他們阻止情緒激動的名執銳上車,尚武說道:“銳,你想去哪裏?讓我開車送你去好嗎?”
“我不用你們管!”名執銳聽不進任何勸告,要與尚武和利嵐楓動起手來。
“銳!”突然一個蒼老的聲音顫抖地叫道,尚善著急地從尚弈的車上下來,名執銳悲傷地定住了,尚爺爺特意從瑞典回來見證他向雪求婚,他卻讓尚爺爺遭受生離死別的痛楚!
名執銳追悔已沒有用,他為什麼要讓雪下車?為什麼不送雪回去?為什麼不抱住她讓她安心?是他的意氣用事鑄成了慘痛的大錯!名執銳低下頭,眼淚滑落,傷痛地說道:“尚爺爺,雪生我的氣,再也不理我了!”
“銳!”尚善顫抖地抱住名執銳,噙著淚說道,“你要堅強,就當是為了尚爺爺,堅強起來!”
名執銳答應了尚爺爺的話他做不到,他不懂在沒有雪的世界裏怎麼堅強,他唯有依靠酒精的麻醉才能度過那些已經沒有意義的時間。
當名執銳又再醒過來,他分辨不清是什麼時間,甚至分辨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厚重的窗簾更是把他阻在與世隔絕的小屋。名執銳暈暈沉沉從客廳的沙發上坐起來,滿地的酒瓶讓他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他胡亂地把瓶子踢開。
大門似乎有鑰匙的響動,名執銳屏住了呼吸,門被打開了,出現了一個女孩子的身影,對著光名執銳看不清她的麵貌,他突然反應過來,心裏頓時充滿了希望,他猛然地站起來高興地叫道:“雪,你回來了!”
“她再也不會回這裏來了!”可是女孩無情地說道。
名執銳的心又再沉入深淵,他望著那個女孩走進來懇求道:“賴羊羊,你叫雪回來好不好?我什麼都不要她為我做,我隻要她陪在我的身邊!”
易揚漪站在名執銳的麵前仰望著他,眼淚又流了下來,再多的淚水也無法淹沒她對他的仇恨,她傷痛地說道:“我早就該回來帶雪走,我們說好了,如果你愛上了別的女孩,不再需要雪了,就讓我回來接她!我為什麼……不早一點來……”
“不,我跟夏芷橙沒有任何關係,我愛的人隻有雪!”名執銳悲傷地說道,“我從來沒有去過夏芷橙家,那天晚上我趕回了藍山別墅,因為外公臨終前對我說,如果我愛上的女孩能用他留給我的琴演奏出讓我心動的音樂那麼我就娶她,所以我回去拿琴,我想向雪求婚……”
“你沒有必要對我說那麼動聽的謊言!”易揚漪打斷了名執銳的話,泣不成聲,夏芷橙已經當眾承認了他們的戀情,為什麼現在他還要說那些騙人的話!
“漪!”一直站在門口的方緯蔓擔心揚漪悲傷過度,她走到她的身邊,對名執銳抱歉地欠了欠身。
易揚漪靠在方緯蔓的肩上,終於緩過來一些,她對名執銳已無話可說,望著方緯蔓說道:“緯蔓姐姐,幫我把雪的行李拿回去吧。”
三個人同時看向了雪放在客廳的行李,名執銳衝過去護住它說道:“你們不準拿走雪的東西!”
“你讓開!”由最悲轉為最恨的易揚漪有硬碰硬的架勢。
“漪!”方緯蔓立即過去勸阻,她冷靜地對名執銳說道,“名先生,請你體諒,因為雪一直都對父母說她住在揚漪小姐家,明天她的父母就要帶她的骨灰回昆明安葬了,還是由我們把雪小姐的遺物交給她的家人吧,讓她的父母知道她住在你這裏……不好。”
名執銳痛苦地低下頭,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他想起一個半月前他還牽著雪的手一起暢遊在昆明的大街小巷,可是現在,雪卻離開他要永遠留在那個她熱愛的城市。當他在雪的家門掛上小銅鈴時,他多麼期盼那扇門有一天能為他而打開,他藏在樓梯的轉角聽雪的父母的對話,當他走過他們的身邊時,為什麼不勇敢地對他們說他為雪而來!是他給雪和她的家人帶來巨大的災難,雪的父母說等雪放暑假了一起來接雪回家,竟沒想到是這樣接雪回家!名執銳追悔的淚水劃過臉頰,滴在了冰冷的地上。
方緯蔓試著繞過名執銳去拿雪的行李,名執銳沒有讓開,也沒阻止。
易揚漪把她剛才用來打開門的鑰匙還有一封信交到名執銳的手上,冷淡地說道:“這是雪放在包裏的鑰匙,我替她還給你!還有雪給你的分手信,雖然字跡變得模糊了,但請你明白她的意思!你一定不能出現在雪的葬禮上,因為你是雪從來沒有承認過的人!”
方緯蔓和易揚漪走了,名執銳又孤獨地關在這漆黑的屋裏,這裏再沒有雪留下的任何東西,卻充滿了關於雪的記憶,這個因為雪而成為家的地方,注定成為名執銳走不出的迷局!(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