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叔一邊鼓掌,一邊走了過來,雙眼緊緊的盯著王濤,想要從王濤的眼神和表情裏麵讀出他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嘿嘿,你誇張了,我隻是不想被強大了的怨靈反噬而已。”
王濤露出一貫玩世不恭的笑容,接著反問道:“你是這裏主事的人?你們做的惡可真不少啊?”
恭叔不為所動,笑眯眯的搖了搖頭:“屍體的事情和我們無關,這個會所也是最近才收購的,至於江家的事情嘛……”
王濤聽見他提起江家,目光一聚,臉色沉了下來。
恭叔察覺到王濤的情緒變化,急忙接著說道:“江家的事情是個誤會,他們投資失敗,欠了我們一筆錢……”
“江家當年於我有恩,現在不管他們欠了多少錢,還不還的上再說,我不許你們再出手對付他們江家的人,這個主,你做不做的了?”
王濤打斷了恭叔的話,迎著恭叔的眼光,直視過去,相當霸道的開口詢問。
光頭男等人頓時大驚,恭叔做了幾十年的管家,絕對是響當當的家族二號人物。
他平時不苟言笑,但是隻要露出一絲笑容,絕對是大禍臨頭,堪比閻王的催命符。
所以在光頭男他們一眾下屬裏麵都流傳著一句話,寧見閻王哭,不見恭叔笑。
可是現在,恭叔不但笑眯眯的對著王濤,而且他說話期間,還被王濤這樣強硬的打斷。
那麼,不是王濤馬上要倒黴,麵臨著抽筋扒皮的下場,就是王濤這個人有絕對的實力,讓恭叔不得不笑容麵對。
反正不管是什麼原因,此情此景都夠光頭男等人震驚異常。
“沒有問題,原本就是誤會,我隻是讓下人過去詢問一下的,誰也沒有想到會有剛才的誤會,我會嚴加管教手下,不再犯類似的錯誤。”
恭叔的眼光閃過了一絲陰戾的狠色,但笑容不變,語氣依然和緩,痛快的答應了王濤,以後不再對付騷擾江家的人。
出乎王濤的意料,他沒有想到恭叔答應的這樣痛快!
他雖然心中覺得恭叔的笑容有些虛假,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原本做好動手的準備,現在也隻能作罷,於是輕輕的嗯了一聲,算是知道了。
“對了,這裏的人都叫我恭叔,年輕人如果看得起我老頭子,也可以叫一聲恭叔,隻是不知道你怎麼稱呼啊?”恭叔不動聲色的隨口問了一句。
“我嘛,無名小輩,說了你也不知道,我叫王濤。”
恭叔長長的哦了一聲,聽起來全國糧票的名字,太普通,他的確不知道王濤這個名字。
王濤卻心中突然酸酸的,暗想自己真的是被這個城市遺忘了。
可是恭叔在哦了一聲之後,雙眼瞳孔猛地收縮,好像是想起來什麼似得。
他語氣顫抖的問道:“姓王的,和江家有舊,你是本市人?你是王家的人?”
王濤苦澀一笑,裝作無所謂樣子,回答,“竟然還有人知道,王家還有其他的後人,不容易啊,我還以為整個東安市隻知道一個王家的王凱呢。”
“你……你是王濤,當年乘船出海的那個小孩?那船……那船不是沉了嗎?”
恭叔的聲音顫抖著,看起來還沒有從震驚當中恢複過來。
“嘿嘿,那船的確是沉了,大部分的人也死了,不過我卻是逃了出來,避開了一次必死之局。”
王濤冷冷的又說:“我沒死掉,有些人就要倒黴了,當年有恩的我要報,有怨的自然也要報。”
恭叔眼光閃動,沒有繼續說下去,似乎是在思考什麼。
“行了,王家的事情和你們柳家也沒啥關係,剛才是我多嘴了,隻要你答應不再為難江家,我就不再打擾了。”
王濤環顧四周看了一眼,見到地上血汙滿地,一片狼藉,笑了笑,瀟灑的轉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