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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是她男朋友對吧?那正好,我給你上上課,讓你腸子悔青。你小子上輩子積德,祖墳冒青煙,找了這麼個貌若天仙的女朋友,還不知道珍惜,還跑外邊搞什麼破鞋?哥給你句患告,做人要老老實實,正兒八經地過日子,老婆有一個就夠,別吃著鍋裏還惦著碗裏的,貪心遭報應,你看你活該被捅刀子了吧!沒捅死算你命大,今後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什麼亂七八糟的,打唐僧那去了嗎?“把電話給她。”林宥天聲線冰冷,磁性嗓音從擴音器裏傳來,蘇秀皺著眉頭,心揪在一起,心裏想著完了完了。
就你這脾氣,我看是對牛彈琴,油鹽不進哪,還給什麼她啊!我告訴你以後別找大妹子了,你在她心中已經死了,好馬不吃回頭草,三條腿的癩蛤蟆找不到,兩條腿的男人遍地跑,以後別再騷擾大妹子了,追他的男人從長城東排到西,你沒戲了,你就悔青了腸子也沒用了。”一口氣說完,幹脆地掛斷。
留下兩聲嘀嘀地肓音給林宥天。
“大妹子,幫你出了這口惡氣,你看哥做得漂亮吧!都讓他沒有還口餘地。”
“漂亮,漂亮得不能再漂亮了。”蘇秀皮笑肉不笑地冷哼著,頭一下接一下地撞著車門,她算是被這奇葩給毀了,回去咋見林宥天啊!這人丟得,天哪!
“你看看你,女人就是口是心非,明明恨他恨得要死,我幫你罵他,你還不願意,他不就聲音好聽點嗎?跟你說男人他就算百好,出了軌也是一無是處,還是踏踏實實找個一心一意過日子的,就像我這樣的,要不你看我倆湊合一下成不?”
“不成!”蘇秀隻覺渾身簌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隻想趕快下車,再呆下去她得瘋,“停車,我要下車。”
“臉皮還挺薄,前邊還有幾步就到了,我還想問問你男朋友做什麼的?咋這麼神呢,連我手機號都知道。”
“跟你說他已經死了,你說他咋這麼神。”
司機立馬額前三道黑線,頭皮發麻,後背冷汗,偷窺了下時間,夜裏十一點半,“哢嚓”一下腳踩刹車,蘇秀摔上車門之後,出租車一腳油門飛也似地逃了,按了下微信連忙告訴車友,“哎嗎我遇見鬼了,大半夜的還要去醫院,指定是在醫院死的,長發披肩,臉蛋慘白,我尿都要嚇褲兜了。”
由於蘇秀下車的地方離醫院的後門比較近,所以蘇秀就超了近道,隻是她不知道的是醫院的停屍樓離後門也很近。
夏夜雖沒冷風作怪,但兩旁的高樓陰森森的也挺愖人,顯然這邊不是住院樓,也沒有人作業,連個人影都沒看見,蘇秀不敢多想,借著昏黃的路燈發出的微弱的光,膽顫地加快腳步,她不禁埋怨起自己不該圖近路,走起來似乎也不近。
這時不遠處竄出一抹黑影,蘇秀嚇得心驀地揪到了一起,仿佛突然被真空壓縮了一般,她頓住了腳步,感覺到了背上的冷汗,怔怔地看著那個黑影一瘸一拐地走到一座樓前,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挾起單拐,立索地跑上台階,嗖地閃進了門內。
蘇秀抬頭一看“太平間”,隻覺兩腿發軟,不過還是下意識地覺得那個人影好熟悉,沈芳怡?
蘇秀緊皺的眉頭忽然舒展開來,渾身力氣恢複,立馬就追了上去,卻早已不見沈芳怡的蹤影,她不禁大呼起沈芳怡的名字。
正在打瞌的門衛,忽然驚醒,從裏麵出來不耐煩地吼道:“幹什麼?大半夜的你在喊死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