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沒有照相技術,不然我真想把他在台上扮女裝,又跳又舞的樣子給拍下來。

據說當天戲班的人都得到了一筆豐厚的賞錢,算是封口費,出了侯府之後就要忘記今天發生的事,絕對不許在外提起鎮北侯會唱戲的事情。

晚上回到素心閣,司徒瑄覺得自己臉上的油彩沒洗幹淨,洗漱的時間比平時還要久一些。

我已經換了衣裳,在床上眯了一會兒都快睡著了,才聽見一陣腳步聲。

睜開眼時,司徒瑄已經走到床邊,他頭發披散著,鬢角的發絲也有些濕,往外冒著熱氣,不僅如此,上半身赤裸著,隻有一條單褲。

我還沒開口,他就鑽進了我的被子裏,故意擠著我睡。

“寢衣忘了拿,就幹脆不穿了。”

那麼多人伺候著,會犯這種錯誤?他就是純心的。

我伸手在他身上摸了一把,果然有些涼,“都這麼大的人了,也不知道愛惜自己身體,這麼冷的天,剛洗完熱水澡出來連件袍子都不披,就這麼光著身子跑過來,給自己招病!”

“發發汗就好了。別忘了你答應過的事!”

“答應你什麼了?”我開始裝傻。

“休想耍賴!”他掐住我的腰,開始嗬癢。

我立刻笑得花枝亂顫,趕緊討饒,“停下!停下!不逗你了,那現在就開始好了。”

為了誆他登台,我偷偷說隻要他答應照辦,晚上就陪他玩一些夫妻間的小遊戲。

他倒是積極,提前脫好了上衣。

這段時間,因為害喜,聞不了肉味,油重一點就覺得惡心,所以每日的飯菜都改為清淡的做法,肉也很少,吃得不愉快,真是太慘了。

吃飯的時候,司徒瑄盯著我的臉仔細看了看,“別人懷孕都胖一圈,你怎麼瞧著好像還瘦了?”

我向他大吐苦水,沒肉吃,不開心。

他聽完之後,歪著頭想了想,“你隻是聞不慣油腥味,隻要解決這個問題,肉還是能吃的。”

我點了點頭,主要這個時代的廚房調料味道都偏淡,很難蓋得住那種油腥味。

半天之後,司徒瑄親自在院子裏烤羊肉。那些肉已經提前醃製過,沒什麼膻味。隻不過剛開始生火的時候,他不讓人幫忙,一定要自己親手弄,搞得整個院子烏煙瘴氣的,我在屋裏都被熏得直咳嗽。

眼見不能躲懶等吃,我隻好卷了袖子過來幫他生火。

“你還會這個?”他見我擺弄了一會兒功夫,烤爐裏就有了明火,很是意外。

“我會的東西可多了!”我翹起鼻子,十分得意。

作為一個旅遊愛好者,野外探險什麼的也是經常去的,生火當然算是小兒科。哪怕現在把我丟到野外,隻要不是沒有任何水食資源的荒漠,我都餓不死。

他忽然笑了,幾步上前來,用手指幫我擦拭臉頰,“夫人的確厲害,不過就是把自己也弄髒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手指動作有些遲疑,加之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古怪。

我意識到不對,抓過他的手掌,翻轉過來隻見兩手黑,“你是不是給我越擦越髒?你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