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刑二的臉上,火辣辣的感覺伴隨著高原紅的五指山一同誕生了。
“你個臭小子今天就弄了這麼點錢就敢來孝敬鑫哥,鑫哥要多少啊、……五十萬啊,你給鑫哥偷了三十萬的錢,你小子平時也不止偷這麼點啊。”男人用他那泛白的手點著白花花的錢,嘴裏還不停的罵罵咧咧。
這個打人的男人叫劉凱,成天不務正業,屁股下還跟著一群小混混,近些年來就靠著刑二每次出去偷盜的那些錢來養活自己和手下的小混混們。隻有三年前惹到了鑫哥(西安城裏黑社會老大的公子)才出了一點事情,臉上的疤痕見證了劉凱那抹不去的歲月和那被澆滅的囂張氣焰。
而這個被打的孩子叫刑二,他的活著也見證了劉凱從小到大做過的唯一的好事——收養。但也在饑寒交迫的時候無意中教刑二偷東西時,才發現自己養了一印鈔機,這孩子對偷東西太有天賦了。
“啪”又一記響亮的耳光在刑二的另一邊臉上響起。火辣的熱讓他沒有抬頭看劉凱一眼,而是化作內心對劉凱的鄙視。
“再給你一晚上時間,明早我起來要看到剩下的錢整整齊齊的擺在我麵前,不然後果你自己知道的。聽到沒有!…………來來來,兄弟們,剛才那把誰和了。哎,李闊,你小子都欠老子六百塊了,你是打算再把你女兒輸給老子一晚是不是啊?哈哈哈哈……”
人群中一陣哄笑,劉凱又坐回桌子邊點燃煙抽了兩口,煙霧在麻將桌上的燈邊盤旋幻化成了一層霧。
刑二唾棄了一口,嘴裏暗罵著“抽抽抽,抽死你老小子。”便走朝領事館走去,期望今晚手氣會好一點。
在西安有人丟錢不是個稀奇的事,但是隔三差五的就有人丟上個幾萬十萬的事就不稀奇了。那些有錢人的酒店、旅館包括購物中心沒少被小家夥光顧過。在監控下光明正大的偷東西卻沒有發現任何證據,警察又沒法警告活抓捕,而刑二也就這樣成了西安的黑名片,去哪兒,哪都不讓他進。還好領事館和火車站沒有這種情況,這倒是給小家夥留了一絲生存的後路。
在領事館附近得了幾手後估摸著有了十來萬後,刑二便去了火車站看看有沒有哪個老板可以練練手。
湊夠二十萬後,刑二便開始了每天為自己的最後一手,每次出門的最後一手刑二總是習慣性的在最後為自己偷個什麼不是錢的東西。
這次他盯上一個十八歲左右的姑娘家,可能是因為行內規矩,遇上個倒黴的事肯定跟女人有關係,所以偷一女的去去晦氣。
女孩子還長得還算秀氣,齊眉的劉海,齊腰的長發,齊紙一樣白的皮膚。
刑二便正麵走向了這個姐姐,在靠近的一瞬間一股寒氣襲來。刑二也沒留意這異樣的寒意,畢竟女人在他心裏永遠是晦氣的象征,便熟練的從女孩的包裏抽出一小盒子,走人。
劉凱醒來,麵前果然擺著欠缺的二十萬錢,滿意的笑了下。操著小學沒畢業的文筆在張紙上歪歪扭扭的寫了些什麼貼在刑二的房門上便出去給公子哥交錢。
刑二起來開門揉揉惺忪的眼睛看到“X二,我出去XX了,你自己去X一天,X上天XXXX回來。”的紙條在刑二的門上搖曳著。
劉凱的這種讓人不敢恭維的XX文確實會看瘋人,但對生活在XX的世界裏的人還是明白XX的意思。
刑二還是來到了西安的鍾鼓樓守候,挺劉凱說他就是在這裏被撿的,刑二便在這裏等候他良心發現的父母。
看著鼓樓邊來來往往的人,還是同往常一樣是很無聊。這時刑二想起了昨晚偷的小玩意,便從衣服兜裏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