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司馬語嫣這樣的姑娘,無論是穿越之前,還是在穿越之後,她都顯得特別的自負。
她可能還夢想著司徒戚南會回心轉意地回來向自己求婚。
小彩尚且不足十八歲,說白隻不過是一個小丫頭而已。
她帶著濃濃的天真爛漫氣息,腦子也顯得有些簡單,並不會像司馬語嫣那樣把問題和事情往縱深處去想。
她見司馬語嫣的臉上已經恢複了難得的笑容,不再像剛才那樣一副悲傷落寞的樣子,就十分天真地認為司馬語嫣確實是在自己的勸說之下,重新變得開朗起來,完全擺脫了司徒戚南給她所帶來的傷害了。
這讓小彩的心裏麵還感到一絲絲的得意和高興。
她覺得自己能夠這樣幫助司馬語嫣,也算是自己的一種能耐了。
隨後,小彩和司馬語嫣果真是不再談論司徒戚南的事情,而是完全轉移到繡花和彈琴這些聽著就覺得十分風雅的事情上。
小彩還遵照司馬語嫣的囑咐,拿出一把豎琴來讓司馬語嫣彈唱,她自己則是在旁邊用琵琶給司馬語嫣伴奏,兩人玩得十分開心。
那美妙動聽又十分悠揚的琴聲很快就傳到司馬思國的房間裏。
因為司馬家裏也隻有司馬語嫣這個大小姐會彈這種堅琴,所以司馬思國一聽就知道是自己的女兒在彈琴了。
他聽得出司馬語嫣所彈的琴聲是快樂和歡喜的,並沒有那種姑娘和心上人分手之後的悲戚感覺。
司馬思國覺得自己的女兒已經從傷痛當中走出來,他心裏麵所壓著那塊大石頭也總算可以放下了。
司馬語嫣興致所在,幾乎忘記了時辰,漸漸已經到深夜了,她卻仍然毫無睡意,照樣在興致勃勃地彈著豎琴。
小彩本來已經有些快要堅持不住想打瞌睡了,但是她知道自己可不能夠掃了司馬語嫣的雅興,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陪著司馬語嫣彈琴才行。
畢竟司馬語嫣剛剛經過了那麼悲傷的事情,小彩有義務幫助她化解悲傷,重拾往日的快樂。
好在司馬語嫣也並不是一個自私自利隻顧著自己卻不管別人死活的人,她很快就發現小彩陪著自己彈琴一整夜,確實已經十分勞累了。
小彩的年紀比司馬語嫣還要小,體力上也要弱一些,有定比不上司馬語嫣這樣精力充沛。
於是司馬語嫣便暫停下來,笑著對小彩說道:“小彩,如果你累了,就先去休息吧。
我們明天再接著彈琴也一樣。”
“不,小姐,你不休息我也不能休息。
我要先侍候你睡下了才能放心地去睡覺啊。”小彩倒是十分盡職盡責,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勉強支持著對司馬語嫣說道。
司馬語嫣看到她這樣一副小姑娘家的倔模樣,就不由得暗暗好笑,之前的傷心情緒也就更加隨之消散了。
她還真是沒有想到小彩在這個時候還能給自己起到一個開心果的作用。
為了不讓小彩為難,司馬語嫣覺得自己還是順著小彩的意思,先行去休息好了。
畢竟她也懂得司馬家的規矩,如果身為小姐的她都沒有睡覺,那麼小彩這樣的丫環是萬萬不可以自行先去睡覺的。
如果是讓司馬思國知道了,小彩免不了又要受到懲罰。
“好吧,小彩,我也睡了,你幫我脫去外衣,侍候我上榻休息吧。”司馬語嫣笑嘿嘿地對小彩說道。
小彩聞言自然大喜,連忙乖乖地應聲,同時就開始動手來幫司馬語嫣脫去外套,還有繡花鞋子和棉布襪子,把司馬語嫣扶上臥榻去休息了。
她還細心地幫司馬語嫣蓋好了被子,然後才退出司馬語嫣的閨房,回到自己的小房間裏去休息。
小彩為司馬語嫣而勞累了一整天,自然很快就睡著進入夢鄉了。
可是司馬語嫣卻是久久都無法合眼睡覺。
她雖然已經躺在臥榻之上,但是整個人都精神得很,根本就沒有半點睡意。
後來她幹脆就不再躺著了,而是坐起來,把背部靠在一邊的牆壁上,心裏麵不由自主地想起司徒戚南那個負心男人來。
不可否認的事實就是司馬語嫣還真是像小彩和司馬思國所擔心那樣,並沒有把司徒戚南完全忘卻。
她之前所做的一切表演都隻不過是假象,以便讓自己身邊的親人們不至於為自己而感到擔心憂慮。
司馬語嫣是一個堅強又有韌性的女人,她決定這些痛苦的事情還是深深地埋在心底裏麵,讓自己一個人扛著好了,根本就沒有必要讓親人來幫自己分擔。
畢竟男女之間的事情,還是要當事雙方來解決,別人就算是想幫忙也根本幫不上。
司馬語嫣想到自己以後什麼事情都要一個人去麵對,連以前覺得可靠的男人都離開了自己,不由得悲從心生,又忍不住哭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