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墨一臉的笑意,對於八歲就混跡在西山山林的王子墨來說,這裏是自己童年玩耍的樂園,他在十歲的時候開始挑戰這條瀑布,一直到自己十三歲的時候才成功,其中的艱辛和痛苦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
他能夠將身體磨練的這般柔韌,但是尋常武者又怎麼會無端端的承受分筋錯骨的痛楚。
被一次次的拍進湖泊的深處,王子墨最後站立在巨石之上,輕鬆寫意的卸掉砸在自己身上的數十萬斤衝擊力的時候,他不但有了柔韌的身體,和卸力的極致技巧,更有著一副令人難以置信的抗擊打能力和火山一樣的爆發力,當然,還有遊泳和潛水,他也是一把好手。
不知道過了多久,東方的幽暗天際已經泛起了暈染的魚肚白,躲藏在一處陰影的黑風歎了一口氣,他實在無法想象,王子墨到底承受了怎麼樣的痛苦,又到底付出了怎麼樣的努力,才能夠獲得這般輝煌的成就,千年第一天才的稱號裏,或許王子墨依靠的並不是絕頂的天賦,而是一顆火燙的心髒。
已經在數十萬斤的水壓衝擊下磨煉了一夜的王子墨深吸一口氣,他的丹鳳眼裏迸發出一抹淩厲,看著已經逐漸上升的晨日,他暴喝一聲,如同龍門之魚躍,縱身從那塊圓滑到離譜的巨石上撲入水麵之下。
憑借無與倫比的肺活量和弄潮手段,王子墨一路潛到湖畔,望著水麵上壯懷激烈的城牆瀑布,王子墨張狂一笑,一臉的灑脫。
擦幹淨全身,換上包袱裏的一身黑色衣衫,勁裝勾勒出王子墨身上流線型的肌肉,讓他那比之一般成人還要高大的身軀像是一頭即將撲食的獵豹。
王子墨又用草繩將長發胡亂的紮起,可能是因為在水中泡了一夜,王子墨的皮膚略顯浮白,但是他麵目之上的堅毅卻沒有改去分毫。
將髒衣服草草收拾一番,王子墨提縱身形,在樹幹與藤蔓之間閃動,不多會兒就消失在黑風的視野中,他就像是山林中敏捷的靈猿,肆意漫步在山野,卻無比向往著長空。
等到王子墨故技重施的從後院的院牆上跳進王家的宅院裏的時候,天色才剛剛有點明亮的意思,負責警戒的王家暗哨騷動了一番,但是當確認了王子墨的身份之後,一切又都恢複了平靜。
王子墨每一步之間的距離都一模一樣,好似拿尺子量過一樣,他就這樣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裏,二話不說的沉腰下馬,他一如既往的晨練又要開始。
就像是最為基礎的拳架子一樣,兩拳放在腰間,全力擊打,但是王子墨卻始終認為,對於衡量評估一名武者的戰鬥實力而言,最為基礎的基礎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王子墨並不隻是單純的練習衝拳,他不但每一拳都全力攻擊,更是憑借著自己對於身體的極致控製,來讓全身的筋骨和血肉都為之顫抖,並不像在瀑布之下承受水壓的時候,他不需要隨時改換著自己的抖動頻率和力度,以及變化身體的肢體角度。
他在打拳的時候,讓全身都以極限的最高頻率來瘋狂顫動,並不追求多麼大的程度和規模,隻是小幅度的顫動,由於頻率極快,就算是一般的巔峰武者都不能察覺王子墨的身體在顫動。
唯有這樣,才會讓自己的柔韌肉身得到最佳的潛力開發,並會使自己的體力最大程度的消耗,這種破而後立的極限修煉方式,會讓王子墨在透支自己的身體之後,在恢複體能的同時,更能得到一定程度的增長。
直到天色變得大亮,王子墨才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隨意甩了甩自己的身體,剛剛更換不久的新衣服又被浸了個透濕,臭烘烘的汗水灑滿了一地,青石板如同水洗。
他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揉了揉因為運動激烈而變得極其饑餓的肚子,回房衝洗了一下身體,換上了一身新衣服,又是一身黑衣勁裝,勾畫出最為完美的流線。
王子墨收拾了一下昨天的戰利品和以前一直積存下來的銀兩跟獵物,用一塊黑布打成包裹,隨手背在身後,他今天要去集市上看看,興許可以弄件趁手的兵器。
眨巴了一下那雙狹長的丹鳳眼,王子墨嘴角一揚,什麼樣的兵器才最好呢?是刀槍劍戟,還是斧鉞鉤叉呢?哈哈,管他呢,去看看,哪一件順手就用哪一件。
推開房門,王子墨快跑兩步,縱身越過門牆,但是他剛剛來到自己的院子外麵,就看到了一個身影正在那裏迎風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