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霽月看見蒙麵人扯下麵巾,有些驚訝。竟然是陳海。
“你是要來抓我的嗎?”霽月的轉過身,他上前做威脅狀。“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陳海滿臉堆笑,他把書中的刀當下,論單打獨頭,陳海不是霽月的對手,“不,有人委托我來找你,霽月大人此刻廢去武功,豈不可惜了。”
霽月嗤笑一聲,淡淡說道:“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你找我來做什麼?”
“霽月大人謀略過人,武藝高強。陳海繼續說道:“那人說或是求得霽月大人,馬到功成。”
“是誰?”霽月黯淡臉上,開始有了一點起色。
陳海走上前在他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
霽月神色大變,兩個眼睛骨碌骨碌地轉了一下,他好像活過來一樣。
“兒子,不要走。”老齋主坐在石頭上喊道。“莫要為虎作倀。”
隻見霽月將刀扔下,他走上到老齋主跟前,跪下來,拜了三拜。“兒子壯誌未酬,不甘心這樣被埋沒。”
“你、你的本性一點也沒變。”老齋主怒道。
“兒子把一切處理好,再來找您。”霽月從地上站起來。
“你,你不要再來見我,我當沒你這個兒子。”
霽月聽完,臉上雖有些動容,但是毫不猶豫地轉身跟著陳海走了。
他們離開懸崖不遠,找到一隻小船,順流而下,看見一隻畫舫駛來,天色已經暗下來,遠處有一點點燈火。
這隻畫舫燈光輝煌,讓霽月想起了往日他風光的時候,隻見陳海沿著畫舫劃,來到畫舫的下麵。
他們上了船,隻見船上士兵列隊,一人從船中出來,竟然是太子。
原來柳瑜兒去竹屋的那日,雖然甩掉了敖龍的侍衛,卻沒有甩掉陳海,他跟著她去到了竹林,得知了霽月的身世和老齋主的劫獄計劃,便去稟報太子。
“霽月倒是個人才”太子笑笑說道,“要是他能為我所用就好了,我眼下正缺少一個武林的高手。”
疾風貼著河邊往上吹,猶如小刀在皮膚上劃過,霽月望著太子,他淡淡地說道:“我已經是個一無用處的人,太子找我來所為何事?”
隻見王旻慧微微一笑,他將自己肩上的披風,摘下來,披在霽月單薄的衣衫上,說道:“我跟你倒是有相同之處,早年我在王家被當做私生子時,多少人看低我,那時候,我發誓要讓他們一一奉還。”
“我知道你個心懷理想,想要改變天下的人,武帝卻隻讓你掌管皇城司,真是埋沒了你的才華。”
霽月聽到這句卻冷冷地說:“武帝賞識我,他對我恩情我怎麼還不清。”
太子卻淡淡一笑,“皇城司隻是一個情報機關,我給你的,可不隻是一個皇城司這麼簡單,是你能夠施展自己的才華的機會。”
“你不怕我背叛你?”霽月冷笑道。
“我看中你對武帝的忠心,不過他已經敗了,失去了民心,他活不過後天。”太子說道。
霽月的臉色先是陰沉,後來卻緩和了,他單膝跪下來,“願為太子驅使。”
柳瑜兒引開敖龍後,匆匆地趕到了懸崖下,此時霽月早已走遠,她看見兩個人倒在地上的人,老齋主端在石頭上,神色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