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瑜兒想著,不鬧也鬧了,不如使出大招,她抬起頭,目光如炬,“若是執意要瑜兒入宮,瑜兒寧願落發為尼。”
一時間,殿內鴉雀無聲,站在一旁的黃公公見狀,皇上的臉色越發難看了,便緩緩說道,“君無戲言,既已下旨,絕無收回的道理。”
此時殿內無人敢給柳瑜兒說情,太子樂得在一旁看戲。
忽然王夫人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她的狀態好似大病初愈,“皇上,容老身鬥膽說一句,柳姑娘品性剛正,性格倔強,平日最為孝順她師父,如今我姐姐已經過世,想必她還處於悲痛中,不如緩緩,等她想通了也不遲。”
在皇上心中,王夫人的分量很重,她名義上也是太子的母親。隻見她不滿地哼了一聲,接著說道:“王夫人言之有理,朕準你們的婚事延期一年,一年後入宮,不得延遲。”
“瑜兒謝過皇上。”柳瑜兒道謝後,快步退回自己的座位上,此時崔丞相連忙轉移話題,將冷卻的場麵又活絡起來。
柳瑜兒回到座位上,她無視王旻慧的臉色,高興地喝了幾杯酒,感覺頭腦暈暈地,她叫過丫鬟,領著她到花園走走。
這大冬天的,花園裏冷得厲害,北風一下子把柳瑜兒的酒刮醒了,花園裏早已冰封,朱紅的海棠子優雅地垂下頭,枝頭上掛著一串串的冰渣子,玲瓏剔透,跟冰糖葫蘆一般。
好看是好看,柳瑜兒此刻卻想馬上回到江南,回到紅拂山莊去,興許還能趕得上過年。
“你以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有人站在他身後,給她裹上一件披風,柳瑜兒回頭,見是太子。
“你想要幹什麼?”柳瑜兒被驚嚇,她看見太子臉上帶著奇怪的笑容。
太子一把摟住她,柳瑜兒想掙紮,卻渾身內力使不上來,“你,你在我的酒裏下毒了?”
“放開我,救命!”她環視四周,那個丫鬟好像沒有看見一般。
“沒有人會來救你了,我讓霽月今晚就把王旻誠殺了,這樣你就死心了。”
一提到王旻誠,柳瑜兒就想起了他那天說的話,她咬牙切齒說道:“就算他死了,我也不會嫁給你。”
“你不嫁也得嫁。”太子貪婪盯著她,“你今夜真美,這衣服和首飾都是我親自挑選的,我一看見你就明白了,你隻能是我的人。”
太子俯身親吻她,柳瑜兒避不開,她冷冷地說道:“沒有我的準許,你親我,我就當是被狗啃了。”
隻見她眼中水光瀲灩,緋紅的雙唇因激動而顫抖,太子眼神有些憐惜,卻說道:“小魚兒,我們還有很多時間,慢慢地你就會適應了。”
他抱著她,一步一步走在雪地上,正要穿過花園,前方來了一個人,她穿著玫紅色衣裙從雪中走來,正是崔成玨。
“崔小姐,幫我,幫我。”柳瑜兒看了一眼崔成玨,迷藥發作很快,她幾乎要喪失意識。
“放開她!”崔成玨上前拉住太子,她激動的喊道:“你跟我求親的時候,說過隻愛我一個人。”
就在兩人拉扯的時候,柳瑜兒看見崔成玨從懷中拔出一柄刀,對準自己,柳瑜兒閉上眼,想著:“死了就死了”,然而她沒有感到疼痛,便失去了意識
那刀刺在太子的手臂上,一旁的太監看的憤怒起來,他大喊“快宣太醫!太子遇刺!快宣太醫!”。
隻見太子慢慢地將昏迷的人兒放在地上,他抬頭看見崔成玨手裏握著刀,刀口在流血,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
他轉眼一想,喊道:“來人,柳瑜兒傷了太子,把她送回客棧,沒有我的命令,不能踏出京城一步。”
崔成玨疑惑了一會兒,臉上卻幻化為一絲喜悅,她滿臉希冀地望著太子。隻見他冷冷地說道:“至於你,你若還想做皇後,就得好好想想,怎麼將功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