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已久的魏延微微彎腰:“未辭殿下平日裏不關心這些應當不知,三位大臣曾經是好友,意氣風發,當時也是一段佳話。”
楚未辭唇角勾起一抹笑,劇情也沒寫他們以前,有的是通黃劇情。
“所以,他們現在是裝的?”
魏延搖頭壓低了聲音道:“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三人就不再像從前一般親密,常常是朝堂上吵完,下朝接著吵,今日也是,國師幫著求情,陸將軍還責怪國師,也不知道為什麼。”
楚未辭看著不遠處的爭吵說:“陸北書怪江硯塵正常。”
魏延疑惑:“奴才看不明白,刺殺皇子是大罪,就是誅九族也不為過,如今隻是奪去兵符已經是天大的恩典,陸將軍還有何不滿?”
楚未辭笑的意味深長:“這陸北書意氣用事是真,殺我卻未必。”
魏延說道:“不是刺殺殿下,這又是下毒又是動劍,為了什麼?難不成吃飽了撐著,逗殿下尋開心?”
楚未辭喃喃自語:“對啊,為了什麼?總不能是來皇宮看春宮?”
他想到那時陸北書收劍離開,若是真要殺他,那時便是機會,下毒多此一舉。
他看向抱著他的蘇安時,緩緩貼近對方耳側,溫熱的氣息噴灑而出:“看來這毒未必是他下的,蘇常侍你說是嗎?”
蘇安時微微側頭恰好與楚未辭暗藏心思的眸子相撞,他微微一愣,而後平靜的說:“奴才愚鈍,不明白。”
魏延嘴快說:“不是他還能有誰,除了他,沒有其他人進未辭殿下臥房中。”
楚未辭轉頭目光幽幽看了過去。
這一眼讓魏延一怔,隨後急忙跪下說:“未辭殿下,絕不會是奴才,奴才對殿下忠心耿耿,絕不敢下毒,殿下相信奴才。”
楚未辭細細觀察魏延,散漫地說:“你也說,除了你跟他沒有人再進過臥房,他要殺我,不必用毒。”
魏延急的汗如雨下,他就是個小宦官,就算有賊心也沒賊膽。
“未辭殿下,茶水是奴才親手端到臥房,奴才下毒就是自尋死路,奴才不敢啊!”
楚未辭見其臉上除了著急和害怕沒有其他情緒,便笑著說:“我知你不會害我,不必動不動就跪,隻是好奇到底是誰想殺我。”
“這茶水是從哪兒端來的?”
魏延立即答道:“陛下以及各宮娘娘,還有宮中皇子的茶點每日從茶點司拿取。”
楚未辭喉結動了動:“那就麻煩了,茶點司這樣的地方每日宮人來來往往,要查出罪魁禍首比登天還難。”
此事隻能暫時作罷……
他看向已經爭吵完畢的主角,更何況升帝不管事,江硯塵看樣子不打算再查,已經將今日之事全數推在了陸北書身上,借此奪取兵權。
“將軍沒有兵權,就像是老虎沒有牙。”
他想著,就見江硯塵轉身看向了他。
他揮了揮手,笑道:“常言道要想俏,一身孝,卻不想月下美人一身黑也是美人。”
魏延擦著汗,心想未辭殿下真是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想睡丞相三人就算了,連國師也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