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未離做了走的手勢,楚未辭也不推脫,倆人正要走,另一輛停了許久的馬車中傳出了聲音:“這些年二哥以身體不適為由拒了許多惱人的事……”
楚未辭停步望去就見鑲金的馬車上跳下一位麵容稚嫩的少年,看著約莫十三四歲,一身張揚的紫衣隨著大幅度的動作頗有些風流。
“三弟……”
楚未躍行走間腰上掛著翠綠的玉簫,尾尖還墜著流蘇串,走起路來與身上的香囊碰撞,時而發出些許聲音,不悶不脆,適中悅耳,倒也算是未見其人先聞其身。
“二哥多年未見,讓我刮目相看,聽聞二哥你前些日子做了件不得了的大事,做弟弟的還真是好奇極了。”
楚未辭倏地合上扇子,輕輕抵在唇間。
這個楚未躍屬實長的女相了些,穿的花枝招展,真是好看,自己恐怕是穿不了這麼花的衣服。
楚未躍拍了一下楚未辭的肩膀,歎道:“就算是覺得這幾位大臣迂腐惱人也用不著關起來打一頓,幸而二哥不經常與他們相處否則要煩死,就那葉淮清還未到而立之年,平日裏絮絮叨叨竟比老朽還不如。”
楚未辭移開放在唇間的折扇,挑眉道:“你是這樣覺得?”
楚未躍快走兩步,越過倆人轉身後退著走:“不然?難道還真如那些愛嚼舌根的所言,你對幾個大男人有所圖?”
“三殿下……小心……”楚未躍身邊的宦官長風連忙小跑著跟在身邊提醒。
楚未辭心想他也算驗證了,大家都覺得離譜的事情往往是真的。
“當然沒有,我與朝中大臣並無來往,也無仇怨,那日實乃被人算計陷害,我與幾位大臣都是無可奈何,當時中藥神誌不清以至於分不清敵我有了手腳嫌隙,說到這我慚愧,我應該向幾位大臣賠禮致歉。”
他麵露二十分愧疚:“自從那日中毒,我這身子咳咳……也是不中用了,勉強才好些,還未顧得上這些。”
楚未躍往旁邊跳了一步,皺眉道:“二哥病了這麼久,不會是肺癆吧?”
這可是會傳染的病,他不由得後怕。
楚未辭微微搖頭,略帶疲憊道:“太醫診斷是先天肺氣不足,並非什麼肺癆。”
楚未離倒是不嫌棄,始終走在並肩而行,他溫聲道:“右相以及陸將軍心胸寬廣,不會因為一點誤會心生嫌隙,再加之,你我出生皇室,為小君,他們為臣,沒有君向臣道歉的道理。”
楚未辭心想這兄弟是要當昏君的節奏,從古至今,連皇帝都要下罪己詔認錯,反省自身,何況是皇子道個歉。
太霸道是會吃虧的。
“大哥所言甚是有王霸之氣,令臣弟佩服的五體投地!”
魏延:殿下這詞有點熟悉……
楚未躍又靠了上去,笑道:“恭喜二哥出宮建府,前些日子事忙未親自前去恭賀,二哥可還滿意那些物件?”
楚未辭想到那些金銀財帛,心情大好,聲音也上揚了幾分。
“好好好,我甚是喜愛,也要感謝大哥三弟體恤我自幼沒見過什麼好東西,搜羅了如此多的好物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