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連忙將小矮桌放過去,又將瓜果茶水安置好。

不一會兒,葉淮清抱著一摞新的書本畫冊來到房間。

他將畫冊放在楚未辭麵前的矮桌上,“殿下,這些便是新得的畫冊。”

楚未辭他隨手拿起一本民間故事集,翻開書頁,那精美的畫麵瞬間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靠在軟榻上,沉浸在畫冊的世界中,忘卻了所有的疲憊和煩惱。

房間裏安靜極了,隻有楚未辭輕輕翻動畫冊的聲音。

窗外的雪花依舊紛紛揚揚地飄落,為整個府邸增添了一份寧靜與美麗。

葉淮清坐在另一邊,他抱了些幹掉的藥材,放在一側,摘掉下幹淨能用的放在石碗之中,一點點搗碎。

不大不小的聲音吸引了楚未辭的注意,他抬眼瞧了片刻說:“你什麼時候會醫術了?”

葉淮清垂眸,濃密的的睫毛輕輕顫了顫,嘴角微微上揚,掛起一個清淺的笑容。

“殿下身子時好時壞,我反正也無事,如今想著多學一門醫術也好傍身,也好為殿下調理身子。”

楚未辭微微一愣,心中湧起一股暖意。

他看著葉淮清認真的模樣,輕聲說道:“難為你如此為我著想。”

葉淮清繼續搗著藥材,聲音輕柔:“殿下待我恩重如山,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若是沒有殿下相救,我如今是否還活著也說不定。”

他的眸光透過窗紗看向外麵,今年的冬季很冷,地上的雪很厚,每年這個時節,流放的犯人都要死很多,很多。

能活下的十之一二。

楚未辭順著葉淮清的目光看向窗戶的輕紗。

他微微歎了口氣,說道:“你能待在皇城並非我一人之力,江硯塵,陸北書都出了力,你們之間或許該放下。”

他其實是不太清楚他們之間的事,或許曾經的主子往往難以接受自己的奴仆有一天站在比自己還高的地方。

對比起葉淮清和陸北書,江硯塵反而更加容易放下。

葉淮清手中的動作微微一頓,沉默了片刻後說道:“殿下說得是,隻是心中難免有些感慨。”

他想著視線落在藥材上。

他想到江硯塵如今的身份地位,曾經他不願意接受,如今說放下,未免也太像是趨炎附勢。

他搖搖頭,現在哪還有他選擇放下還是拿起的資格。

楚未辭看著葉淮清的神情,心中也明白他的糾結。

“不必勉強。”

葉淮清將搗碎的藥材倒入一個盒子中,又將新的藥材放入石碗中,手輕輕的研磨著。

楚未辭也不再說話,拿上畫冊翻閱。

即便是沒有自動化的時代,也是有能人的,這些字一看就是手寫,並非印刷。

這些畫本看著都是一種享受。

難怪說古代讀書是有錢人的專屬,這一本書,差的都要好幾兩銀子,他這樣的要拳頭大一錠銀子才能買一本,一個月還就那麼一兩本,別人要是寫不過來,畫不過來,想買都買不到。

他想著抓了一把花生扔嘴裏,嚼吧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