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話 道聽途說話江南(1 / 3)

高嘯楞了一下,神色略顯緊張的道:『呸,胡說,我隻是不想回家去罷了,誰跟你這種浪子同病相憐。』

徐易神情不變,隻是繼續問道:『為甚麼?』

高嘯好像被觸動了一下,低著頭喃喃念道:『誰叫我爹脾氣高傲古怪,自己身邊沒一個朋友就算了,還總是不準我這,不準我那,我受不了,當然不想回去啦。』

徐易停了一會,仍是盯著月影,道:『我想你爹應該很難過才是。』

『哼,最好像他那種自命不凡的見鬼天才也會流淚難過。』高嘯咬著銀牙。

徐易搖著頭道:『我的意思是,你爹他應該有著極為傷心不堪的過去吧。』

『傷心?過去?』高嘯不解。

徐易坐直身,歎口氣道:『是啊,有果必有因,總不會有人天生喜歡逢人招白眼,恐怕你爹身上曾經有過不好的事發生,所以個性才會這麼古怪。』

『是這樣嗎?』高嘯的迷惘中帶點慌張。

徐易肯定的點了下頭,道:『八九不離十,聽我的,你還是早點回去的好,你爹這會兒應該是很擔心你才是。』

忽然高嘯楞楞地盯著徐易的臉龐,不發一語,半晌,徐易發覺不對勁,轉過頭來,笑著打趣道:『瞧你的,想什麼想入迷去了……啊,啊……我知道了,一定是在想那家的姑娘對不對,嗯……瞧你這虛癆的身體,恐怕想的還不隻一位,嘖…嘖…嘖…這就可以理解為何你一副癆病樣。』上下打量,似乎要把高嘯給看透。

高嘯先是被轉過頭來的徐易嚇了一跳,神色慌張,後來聽到徐易的調侃,隨即氣惱的呸了一聲,道:『瞧你這副德性,根本就是個流氓,大無賴,虧我剛剛還以為你是個與眾不同的人呢,沒想到隻是個愛耍嘴皮子的小賊。』

徐易被高嘯一陣大罵,樂的笑開了懷,伸手往高嘯的背脊就是大力的拍了兩下,晃的他身體一陣不穩,隨即站起伸個懶腰,慵懶的打個哈欠道:『嗯啊,找人聊聊總是心情好點,我要回房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吧。』說完就往屋內走回,徒留高嘯坐在台階上。

高嘯氣急的伸手道:『你……唉…』歎了一口氣,隨即用著異樣的眼光瞧著徐易遠去的背影,楞楞地發了一陣呆,才對著星空吸了口涼涼的夜風,漫步踱回自己的廂房。

隔天,叁人在廟裏添了些香油錢,就往南繼續前進,隻是走在前頭的高嘯整個人安靜許多,不再像以往老是拉著徐易東扯西扯,徐易則是與朱介刑一個馬下一個馬上的跟在高嘯後頭閑聊。

騎在馬上的朱介刑休養了一個晚上,精神旺盛許多,道:『徐兄弟,你這次前往江南是要尋人還是辦事?』

徐易邁著步伐,不急不喘的道:『是有位朋友托我幫個忙,至於我自己倒是想開開眼界居多,聽說江南一地自古富饒,山靈水秀,而我從未出過遠門,自然就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了。』

朱介刑道:『我有一句,不知該不該問,兄弟,我瞧你身手不凡,卻不知你是哪家弟子,師承何處?』

徐易笑道:『我師門人丁不旺,不過是小門小派一個,在武林上是排不上什麼名號的,朱大哥,說來你不信,我們師門連個正式名稱都沒有呢。』

朱介刑吃了一驚,訝道:『真的?莫非是家傳絕學。』

徐易搖了下頭道:『我也不知道算不算,不過我師父倒是跟我的父親差不多就是了。』想起為了自己命喪呂抱殘手中的姚玄鑄,不禁黯然。

朱介刑若有所悟,道:『原來如此,不過既然身負絕藝,那兄弟可否想一展抱負,可別庸庸碌碌的過一生啊!』

徐易腳步不停,打著哈哈道:『是有想過,但一個人就兩支手,說大話可以,做大事嘛……恐怕還不夠吧。』想到自己闖出的一連串大禍,巴不得身上的擔子能輕一點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