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吧。”柳無極並未出言相勸,有些事情得他自己想通才行,“那你便在此地等候,三日後我來接你回宗。”
蘇霧再次跪拜:“師尊大恩,弟子當永記於心!”
“這幾日,照顧好自己。”說話間,柳無極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龜殼塞到他手中,“此乃上古聖獸天玄龜殼,你且收好。”
隨後他便閃身離去,隻剩下蘇霧站在原地,撫摸著那冰冷的龜殼。
……一日後,柳家一處隱秘之地。
一名黑袍人正欲對柳如煙行不軌之事——雖然那東西不好使,但手又不是長來看的,過過手癮也是不錯。
不曾想結界突然破碎,一名青衫男子出現在眼前。
黑袍人瞬間沒了興致,噌一下站起:“你是何人?”
柳無極並未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淡淡地道了一句:“敖家的手,伸得未免也太長了些!”
聞言,黑袍人心中大駭:“你竟然知曉我的身份!”
“又不是什麼難事。”柳無極隨手將從白毛老登身上搜來的令牌丟了過去。
“好啊!你竟然殺了高老!”
“不止是他,還有你!”話音落時,柳無極一掌拍了過去,黑袍人躲閃不及當場斃命。
一招就打死了!
柳如煙看得呆了,好半天才緩過神來:“多謝前輩出手相救,如煙感激不盡!不知能否告知名諱?他日定當報答!”
“受人之托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柳無極並未道明身份,擺了擺手,從腰間摘下一枚玉墜送上,“我觀你資質不錯,體質也極其特殊。可拿此信物,前往太清宗,那位定會收你為徒。”
“前輩大恩,如煙實在無以為報……”
“那就別報了。”說完,柳無極便消失不見。
隻剩下她一個人,還站在原地發呆。
他說是受人之托,受誰之托?
霧哥哥嗎?如果是,他為什麼不來見我?
是在恨我?還是……
*
返回的路上,柳無極不由感慨起來:“天生媚體,這小子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罷了,他自己的事情,還是讓他自己做主吧!我這個做師尊的,就不左右他的思想了。”
……一晃三年過去。
某處秘境裏,已成為太清宗宗主親傳弟子的柳如煙為救同門,自己身陷險境,被妖獸包圍。
眼看危難之際,是一道奇怪的二胡聲替她化解了危機。
等她尋著聲音方向找去時,對方卻早已沒了蹤影。
往後,每當遇險,那聲音都會出現,助自己化險為夷。
“一直是你在暗中保護我,對嗎?”柳如煙低聲呢喃,撫了撫手上的草戒,那是她倆之前的定情信物。
直到有一次……
差點暴露的蘇霧,無奈隻得將師妹白雪推出去當擋箭牌。
“感謝道友出手相救,不知方才那二胡聲……”
“沒錯,就是我幹的!”按照蘇霧的吩咐,白雪立即將功勞攬了下來。
踮腳看向人家儲物袋,咽了口唾沫,“你不報答我嗎?給一百個饅頭就好。”
“呃……”這要求,讓柳如煙腦子一陣短路,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沒有饅頭,肉餅可以嗎?”
“好啊!”
“給。”
看著麵前狼吞虎咽的女孩,柳如煙微微一笑:“不知道友是哪宗弟子?日後也好登門道謝。”
“咕~”白雪咽下嘴裏食物,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我師兄不讓我告訴你。”
“這是為何?”柳如煙大為不解。
白雪隨口答道:“可能是因為他眼瞎吧,誰知道呢?……唔,不和你說了,我先走了。”
“哎~”對方跑得飛快,柳如煙還沒反應過來,便不見了蹤影。
不過……地上卻留下了一枚身份令牌。
拾起一看,上麵刻著幾個大字:雲溪宗,白雪。
柳如煙捏緊了手中令牌,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原來,你在雲溪宗啊!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不會放手的!
————後記。
一晃數年過去。
上界。
“呯呯呯~”
蘇霧的洞府外,雨、雪二人組奮力拍打著結界:“五師兄!快打開結界,有急事找你!”
“你倆輕點,再拍就碎了!”
蘇霧一邊埋怨,一邊從洞府內走出,悶聲道,“什麼事這麼急?”
“當然是……好事!”池雨笑嘻嘻地將藏在身後的人拉了出來,“看!我帶誰來了?”
柳如煙微笑著上前:“好久不見。”
“呃……”蘇霧撓了撓頭,表情稍微有些許不自在,“是挺久的。”
白雪橫插一嘴:“你不是看不見嗎?”
你是來破壞氣氛的吧?池雨趕緊拽著她轉身,哈哈一笑:“突然想起我們還有事,你們聊。”
眼看二人跑遠,柳如煙抿了抿唇:“不請我進去坐坐?”
“有些髒亂,你不要嫌棄。”
談話間,步入洞府,二人相對而坐。
柳如煙率先打破寧靜:“我以為,你要躲我一輩子……”
蘇霧搖頭:“我終究隻是個瞎子。”
“我不在乎,我願意做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