邂逅與離別
學校要求學生返校辦理畢業事宜,小五執意開車送我回去,不要我做火車,我笑了笑,接受了。我知道小五決定的事情,是無法改變的,就算是我執意做火車,他一定會在出站口等著我,這就是小五式的堅持。
畢業聚餐的時候我再次看到了若風,若風是我的初戀男友,我們相戀兩年,在升入大三的時候他因為優秀被作為交換生去了A大,有直接保研資格。而我自幼不適學業,於是以小五做幌子,和若風分手了,若風的優秀是我負擔不起的,所以我選擇了放棄。
再次看到若風,他依舊喜歡穿襯衫,就像我瘋狂的喜歡扣子;他依舊很幹淨,不胖不瘦,我依舊齊劉海,披肩發。我們對細節的喜歡依舊不變,放佛從沒有分開過,心裏突然有了莫名的歡喜。
若風走過來,坐在我身邊的位子上,賈荔知趣的走開。
“小默,最近還好麼?
“恩,你呢?
“恩,除了學習就沒有別的事情了,工作找的怎麼樣了?
“恩,還好,我去了一個公司做一些會計的工作,還算是對口一點。
“是啊!
沉默……
突然若風抬起頭來,灼灼的看著我說
“小默,我知道小五隻是你的朋友,而不是男朋友,兩年來我一直在想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我看著若風,心裏一陣悸動,可惜他還是那麼優秀,我依舊遠遠的仰望著他,不能停止……
若風看明白了我眼底的落寞和歡喜,然後輕輕的摸著我的頭說,
:小默,女孩子就是要男孩子養的啊,我可不喜歡女強人呢。
我笑了,笑出來淚花,然後點了點頭。
我回到了家裏,小五親自下廚給我做了一頓很豐盛的飯,看著滿桌子的菜肴,我突然不知道怎麼跟他說我要離開這裏,去A市找工作,然後和若風在一起。
看著他穿著家居服在廚房忙碌的樣子,我突然覺得有一點心動,我其實是害怕喜歡小五的,我知道他是喜歡我的,那麼久的感覺我擔心變成愛情,就變得分量很重,一旦失去,我想我這一輩子都無法釋懷,還好,我們都不去碰觸底線,還好,我要去A市了!
我不停的用筷子玩我自己碗裏的米粒,小五看著我笑著說,多吃一點,我低著頭不說話,然後小五突然很溫柔的問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我不敢看他,低著頭說,
“小五,我和若風和好了
“恩
小五不說話,沉默的有點尷尬,一桌子的飯也靜靜的被晾在那裏。
:小五,我想去A城市找一份工作,那樣離若風近一點,我希望我們能一直在一起。
:恩。
:小五,謝謝你這一段時間來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裏了。
:恩。
我突然間不知道還要說些什麼,我們就那麼尷尬的坐著,誰也不說話,也不看彼此,就那麼靜靜的聽著時間劃過,滴滴答答……
第二天早上,小五為我準備好了行囊,在客廳裏一個人抽煙,我居然不知道他開始抽煙了,任何人都是在一點點的改變的。
“小默,我有個朋友在A市做地產,我托他給你找個工作,在他那裏正好缺個經理助理,你可以去,待遇很好,至少可以解決基本的生活。”
“謝謝你,小五”我怔怔的看著他,不知道除了這三個字還能說什麼。
“你過慣了清閑的日子,要自己一個人,難免不如意,要是手頭緊,就來找我……我是說,我可以借給你。”小五這時候還在照顧我的自尊,那麼細心的照顧著我的自尊。
“謝謝你,小五”我含著淚花看著他
“我送你吧。”
一路上我看著很多人來人往,小五送我去機場,那麼多離別的人群,來來往往,小五就像看著自己的孩子般的不舍我的離開,我扭過頭,不再回頭,離開我的家鄉,也許我就再也不會回來了,這裏除了小五,已經沒有什麼好留戀的了,但是小五,對我來說也是奢望了。
我自己一個人坐在飛機上,鄰座的大哥一直在吃點心,打著微弱的燈光看著報紙,認真的程度有點意外,我看不到窗外,我每次坐飛機貌似都是在機翼上,除了感知到的震動,我總是看不到美麗風景,這就是我的人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