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毓海小的時候,他對身邊那些奇怪的事情就一直特別的感興趣,不管是哪門子的事,隻要被自己發現,隻要自己親眼看到,隻要自己認為這件事很奇怪,就一定得弄明白其中的原由。
但是今天毓海已經被亞葛師兄懲罰了一次了,如果再因為這件事情在一炷香的時間內不回去,這回真的就死定了。一想到這裏,毓海忽然決定馬上回去把這件事告訴亞葛師兄,他也許不會責怪自己。一想到這些,毓海立刻倒掉木桶裏的紅色血水,提著兩隻空木桶就快速的向山上跑去。
“師兄。。。亞葛師兄。。。師兄不好了。。。師兄啊。。。”毓海一邊往後山的事務房跑,嘴裏一邊大喊著亞葛師兄。
亞葛聽見是毓海的聲音,立刻從屋內出來,卻看見毓海手裏提著兩隻空木桶回來,心裏一下子就來氣了,大聲罵道:“幹什麼啊,叫魂呢?讓你去打水,你小子竟然敢空著桶回來,你還真不把我放在眼裏了是不是?我,我今天要不給你點顏色看看,我就白當你這個師兄了!”說罷就要到處找東西打毓海。
毓海忽然丟掉手裏的兩隻木桶,上前一把拽住亞葛的衣角緊張的說道:“不好了亞葛師兄,出大事了!”
亞葛怪異的望著毓海問道:“出。。。出。。。出什麼大事了?這可是鈺山,這鈺山之上能出什麼大事,難不成是那些魔界的妖人上山來了?”
“亞葛師兄,這哪裏有什麼妖人啊,你讓我去河邊挑水,我去的時候河裏的水變成紅色的了,而且還是從上遊流下來的,我看過那紅色的水了,一定是人血,是血水,我懷疑上遊一定死人了,所以我才回來告訴你的!”
“什麼?死人?血水?你。。。你真的看到血水了?你不是因為沒有挑到水故意糊弄我的吧?”
“我怎麼敢糊弄你呢,你要是不信,便隨我去看個明白好了!”
亞葛越聽心裏越發毛,看樣子毓海這小子說的也不是假話,這個小子對自己也不會胡亂說話。心裏實在有點好奇,心想,這大名鼎鼎的鈺山腳下怎麼會出現殺人的事情呢?這麼多年了,不管是在鈺山還是在鈺山腳下,一向都是很太平的,莫不是這其中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如若這個小子說的是真的,那就一定得向上頭彙報啊,自己可沒有本事替鈺山做這個主。當下便嚴肅的問毓海:“你真的看清楚了是血水,你發誓沒有說謊?”
“亞葛師兄,你就是給我是個腦袋,我都不敢對你說謊啊!”
“那好,你這就隨我去找七位長老師叔說明白這件事,我估計這一定是有別的幫派故意向我們鈺山挑釁來的。”
毓海憨憨的使勁點著頭,跟隨在亞葛的屁股後麵,繞過後山,順著後山小道來到鈺山正前廳。此時,亞葛和毓海隻遠遠的看見在正前廳的紅色木門兩旁有四個鈺山弟子把守。鈺山後山的事務弟子一般是不能隨意來到這裏的,萬一要被把守的弟子發現,那不就死定了?
這下可讓亞葛真的為難了,使勁的拍了一下身旁的毓海小聲問:“這下怎麼辦?你看看前廳門口有四個師兄們把守,我們按道理是不能來這裏,要是被發現了,會被驅逐下山的。”
毓海小聲回答道:“亞葛師兄,我們去給各位師兄說清楚事情的原由不就行了嘛!他們一定會讓我們見七位長老師叔的。”這可是關乎鈺山名譽的大事,亞葛並不敢怠慢,兩人商議定之後便鬼鬼祟祟的朝大殿門口走去。這還是他們第一次來大殿,心裏特別的緊張。
沒走幾步,就聽見大殿門口的把守弟子大聲喊道:“你們兩個是什麼地方的,誰讓你們來這裏,難道你們不清楚這是什麼地方嗎?”
亞葛趕緊嬉皮笑臉的湊上前去,嬉笑著說:“各位師兄,我們是後山事務弟子,有很重要的事要給七位長老師叔彙報,麻煩您通融一下,向各位長老師叔傳個話!”
其中一位白衣弟子嚴厲的說:“有事告訴你們後山主事不就完了麼?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要直接來這裏呢?我看你們是故意不把門規放在眼裏,趕緊速速離開,免得我動手傷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