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低調不是裝出來的(1 / 2)

進了廚房,張嬸已是摘好了菜,岑子吟便幫忙去洗,這幾日岑子吟都不曾歇手的來幫忙,張嬸是知道方大娘不喜岑子吟擺弄這些的,勸了好幾次也勸不住,加上由於慶雲隨著方大娘出去了,喜兒要擔負起慶雲整理屋子的事兒來,實在沒時間到廚房來幫忙,張嬸還要兼顧方大娘照看釀酒坊的事兒,外間的酒館都顧不上了,也就由著岑子吟去了。

岑子吟到沒有要在廚房裏消磨一輩子的想法,實在是閑不住,近來家裏沒個主人,即便張嬸可靠,這個唯一的主人也不好往外跑,又是放棄了那些琴棋書畫騎射等等,便隻有到廚房來消磨時間。

幫忙張嬸將廚房裏的活幹的差不多了,岑子吟便去瞧外麵福伯回來了沒有,這幾日福伯都是回來的還勉強算早,方大娘則是言明了不必等她吃飯,掌燈時分才會回來。

走進酒館就瞧見那人竟然還在,正在與剛進門的福伯說著什麼,福伯一個勁兒的搖頭,一會兒便若有所思的向後門方向望過來,看見岑子吟,連忙打斷了那人的話,向岑子吟招招手道,“三娘,你來的正好。”

岑子吟無奈的笑了笑,走過去對那人道,“客官為何如此執著?”

那人道,“在下也知道小娘子必然為難,隻是家兄別無他好,便隻好此物,在下也隻有厚著臉皮來求,想請小娘子割愛了。”

岑子吟見他說的誠懇,她本就是容易心軟的人,別人等了這麼半天,誠懇至極,抿抿嘴道,“割愛卻是真不可能!”那人露出失望的神色,岑子吟又繼續道,“不過此物得來雖然艱難,到底不是不能再釀造,你千辛萬苦的尋了來,隻為兄長,我娘自來教導我要有孝心,你尊重兄長至此,我便與你一杯。可好?”

那人失望過後又是一陣狂喜,一杯雖少,可就是這樣才能顯得此物更為珍貴,一個長揖道,“小娘子心地善良,在下有禮了!”

岑子吟連忙側身避開,現代人可不習慣受別人這樣的大禮,何況雖然她的確讓出了一點來,到底自己家中餘下的還夠她漫天要價,無形中也是為了這酒打了個廣告,隻瞧這酒館裏的客人無不砸吧著嘴唇一臉的好奇樣,岑子吟便可以想象明日該有人能尋上門來了,為此,她還該感謝這位客人呢。

岑子吟笑笑道,“客官請稍後,福伯,麻煩你隨我來一下。”

福伯一直沉默的瞧著岑子吟,不知道她打哪兒弄來了什麼好酒,岑家有沒有什麼好的釀酒方子傳下來,他這個老仆是最了解不過的,直到進了內院,瞧見四下無人,福伯才謹慎的問道,“三娘,這酒是從何而來的?”

岑子吟本就打算找方大娘或者福伯商量一下此事,笑道,“我偶然在一本破書裏麵瞧見了一個器皿,說是能釀酒,便存了心思來試試玩,到了舅舅家裏便讓舅舅燒製了一個與我玩,釀了幾斤出來,沒想到在鬧事上被人衝撞,灑了一地,便讓外人知曉了,我也不知道那酒好還是不好,本打算尋福爺爺替我瞧瞧呢,奈何你跟娘都忙的腳不沾地的。”

福伯道,“哪兒來的書?酒又在何處?”

岑子吟早就想好了說辭,“書是一本雜書,我是在一件書鋪子看見的,酒就收在我屋子裏,福爺爺替我瞧瞧呀!”

福伯聞言鬆了一口氣,還以為岑子吟是從岑家的某處尋來的祖上傳下來的方子呢,原來是機緣巧合。在岑子吟門口侯了片刻,岑子吟抱著一個小壇子走出來,兩人走近一旁的客廳,岑子吟將酒壇子放在圓桌上,福伯取來了一個裝酒的小瓶子,將那酒壇上密封的蠟去掉,揭開布包,一時間酒香滿室,福伯深深的聞了一口,道,“味道香濃了許多呀,就不知道味道如何。”

岑子吟用勺子盛了一勺遞給福伯道,“福爺爺嚐嚐呀!”

福伯連連擺手,“這東西既然如此精貴,還是罷了。”

岑子吟聞言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來,“我哄他的呢!咱們家如今局麵有些艱難,得了稀罕的物什,自然想賣個好價錢,您就嚐嚐罷。“

福伯聞言一愣,深深的看了岑子吟一眼,接過勺子輕嚐了一口,砸吧砸吧嘴唇道,“是用糙米釀的,若是換了高粱或是精米味道該更好!隻是,這酒怕是後勁極大吧?”

岑子吟點點頭道,“尋常人喝了這酒怕是會不勝酒力,那書上還說有則典故呢,說是這酒本是在山間的一個小酒店裏的,尋常人喝下三碗必會醉倒,因此便豎了個三碗不過崗招牌,那小酒店門口有座山崗,崗上有隻大蟲狠是厲害,尋常客人都需結伴才敢過那山崗,有一次一個很厲害的俠客路過那山崗,飲了許多碗之後竟然就這麼半醉著上崗,還打死了那隻大蟲,從此這酒便因此事揚名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