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譜!靠譜!怎麼會不靠譜!”唐大老板笑嗬嗬的道,“別人不喝我自家喝就好!何況,你不是說還有更難的麼?那酒又是什麼模樣的?可能說與我聽聽?”
岑子吟吸吸鼻子道,“辣辣的啊!你們真不覺得冰酪比較好喝嗎?”心中卻是暗道,叫你欺負小孩子,活該被忽悠,就不告訴你,饞死你!
唐大老板苦笑著吩咐下人,“與三娘子再端些冰酪上來,”扭過頭又問道,“吃完了你與我說說呀!”
岑子吟嘻嘻笑著清脆的應了一聲,瞧著走不成了,又有好東西吃,大郎和二郎是極為高興的,方大娘卻是不喜自家孩子這麼沒規矩,沉著臉喝道,“三娘!”
唐大老板見方大娘有些生氣,連忙勸道,“夫人莫生氣,孩子麼,愛的就是這些酸酸甜甜的東西,在我家不必客氣,像夫人所說的,我得這孩子的緣,這孩子也得我的緣呀!不如,我認了這個幹女兒好不好?”
呃……雖然背靠大樹好乘涼,岑子吟可沒打算再給自己頭上多頂兩個長輩,生怕方大娘答應了,忙道,“唐伯伯,你要不要聽呀?”
唐大老板一聽便耐不住心癢癢,笑嗬嗬的道,“聽,怎麼不聽!”方大娘舒了一口氣,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的道理她是懂的,也不知道好不好拒絕唐大老板,畢竟人家是這樣大家業的一個家主,他們小門小戶的人家,實在是高攀不上呀,還有那個本來和和氣氣的小夥子,這會兒那臉色黑的跟鍋底似的,這豪門大戶,實在不是他們這種小戶人家搞得懂的呀!
岑子吟先將了武鬆打虎的故事,將前麵那酒的名字算是定了下來,趁著唐大老板和薛員外驚歎的時候又道,“還有種酒,名字雖然不如這個響亮,卻是真真正正的烈酒,道是男人才喝的。”頓了頓摸著頭道,“男人喝的,女人不知道能不能喝?真是奇怪。”
一番話引的唐大老板和薛員外哈哈大笑,“快說快說,你這小丫頭,若是釀出來了,自家試試不就知道了麼?”
岑子吟嘻嘻笑著道,“我可不敢喝!那酒聽說顏色跟黃金一樣,要用夜光杯喝著才好,且製造極為麻煩,香味兒也極為特別,要用橡木做的罐子裝上儲存,年份越久越好,至少也要三五年,那味道才好。入口甘烈,就像是火在燒一樣,一般人都要兌了冰水才敢喝呢!萬一燒著我的嘴巴不能說話了怎麼辦?”
薛員外道,“夜光杯?難道是葡萄酒?”
岑子吟點點頭,“是葡萄做的,卻又不是葡萄酒,用其他的水果也可以釀製,比葡萄酒容易存放,書上說,這東西難不在原料,而在器皿。這個與唐伯伯喝的那酒用的那個器皿相差不大,我也是下鄉尋了舅舅做了個與我做耍,才釀出來的,隻是還是不夠好,做到一半那器皿就毀了,據說要請能工巧匠,用銅打造才好,否則其他的材料都不太可行。”
“那器皿是何模樣?又是為何僅僅過了那銅製的器皿,酒便完全變了模樣?”唐五郎突然插嘴問道。
岑子吟偏著頭但笑不語,方大娘直勾勾的瞪著唐五郎,摩加更是用一種不可理解的目光望著他,這種私人秘法,誰也是不肯白白外傳的,這樣問人,近乎無禮了。
岑子吟笑是因為眼前這個青年男子果然不一般,別人隻想著這酒能有多大的利潤,或者這酒該多麼的美味,他卻是一眼瞧出了其中的不一樣,岑子吟自然沒打算給他解釋其中的物理學道理,隻能笑笑,這對她來說都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不過拾人牙慧罷了。
唐大老板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道,“沐非!”頓了頓與眾人解釋道,“舍弟平日裏都是極為精明的,今兒個偏生有些犯癡!夫人與三娘休要介意。”
唐沐非連忙拱手笑笑賠禮道,“原是在下的不對,隻是好奇三娘子小小年紀便如此博學,忍不住有此一問。”
岑子吟心知道自己終究是表演過頭了,讓人覺得有些不對勁,摸摸鼻子道,“呃……撿來的雜書,娘……”喚了一聲可憐兮兮的望著方大娘,像是怕方大娘指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