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血腥的交易(1 / 2)

“啊!”岑子吟低呼出來,身邊則是沒有人注意到還有個十來歲的女孩子看著這一切,隻是胸口的呼吸沉重起來,拳頭握的緊緊的,連船艙裏叫囂著要放了他們的那幾個水手也是停了下來,凝聽著外麵沉重的呼吸聲。

岸上,唐沐非貌似輕鬆的拔出插在腿上的刀,伸出一根手指笑道,“女人!”可惜臉上密布的汗水出賣了他,緊握著刀柄的手也出賣了他。

手起倒落,鮮血飛濺,唐沐非低下頭不讓人看見他依然變型的臉,牙關咬的緊緊的,虎爺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他,旁邊的眾漢子似也被他的舉動鎮住了。

花了許久的時間來平複呼吸,唐沐非這一次拔刀的手要遲緩了許多,豆粒大小的汗水順著臉頰滑落下來,身上片刻間已然濕透了,唐沐非抬起頭來,黝黑的臉上是變型的笑容,看起來格外的猙獰,“第二刀!這艘船!第三刀,多謝虎爺允我所有人平安!”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唐沐非又落下了第三刀,第三刀落下,虎爺突然爆出一聲叫好聲,“好!”隨即身邊的眾漢子也是大喝了一聲,那聲音竟然比之前喊打喊殺之聲還要大上幾分。

岑子吟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隻是瞧見唐沐非提著刀子捅自家的大腿,捅完了以後那些水匪叫好,依稀瞧見唐沐非身上的點點血跡,實在無法忍受這個血腥的解決辦法,皺了皺眉,生在和平年代的她見過的血不多,至少人受傷的血隻在醫院裏麵才能看見。

隱隱約約的意識到這就該是所謂的江湖規矩了,雖然岑子吟自覺地難以忍受,到底比打打殺殺的來的好,唯有默認了,更大的震撼的,這個人竟然這樣了也沒有叫一聲疼!

被震懾的遠遠不止岑子吟一個,船老大已是找了兩三個水手吩咐他們放隻舟子下去接唐沐非回來,事情到這裏,應該是差不多結束了吧?隻是不知道唐沐非與眾人達成的條件是什麼,隻有將人接回來了才知道。

岸上,虎爺大手一揮,叫道,“叫柳老頭兒過來給唐相公止血!”

唐沐非咬著牙關扯著嘴角拱拱手虛弱的道,“多謝虎爺。”

虎爺咧嘴露出齙牙笑的甚是開心,走到唐沐非身邊,使出大巴掌在唐沐非悲傷拍了兩下,道,“袍哥人家,最是敬重英雄好漢!年輕人不錯!有膽識,有血性,虎爺我再跟你為難倒是我不講規矩了,就依你的,大船和你的人我都不動,包紮好了我就讓人送你上船,從今日起,我虎爺的這截地界,瞧見姑蘇唐家的船隊概不伸手!”

說罷扭過頭大叫道,“柳老頭兒死哪兒去了?林魚,去去,吩咐兄弟們把江裏的東西清理一下,給唐相公的船讓個道出來!”

說罷又親自扶著唐沐非在地上躺下,那瘦子林魚慌慌忙忙的去拉了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兒過來,開始替唐沐非包紮。

這邊兩個水手也上了岸,眾漢子都沒為難他們,到了唐沐非身邊,見那虎爺對唐沐非的態度已似親兄弟一般,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唐沐非吩咐道,“你們先將船靠到岸邊來,讓那兩隻船上的人都到大船上去,東西留下與虎爺的兄弟吃酒。”

那兩人連忙領命而去,船老大聞言後真個將船靠在岸邊,收拾了大船,又讓人去修補船底,騰出空間來與小船上的人,岑子吟聽說後連忙自己躲進了大郎和二郎住的船艙,讓人收拾自己的房間給其他人住,準備自家與大郎二郎一塊兒湊合,又使人將那酒送過去,隻盼望能減輕他一點痛苦。

這種受傷的事兒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岑子吟不由得萬分懷念的想到了現代的麻醉劑,可惜要做麻醉劑,首先就的弄****,要弄****就得有酒有硫酸,這些東西恐怕都不是那麼好搞的,還不如原生態的一些東西,華佗和孫思邈兩人雖然對麻醉有很深的認識,到底不是人人都動,好普及的東西卻是現成的,比如說,罌粟,比如說,大麻。罌粟在南方,大麻可是在中國土生土長的東西。

想到這個,便突然想起自己擺在桌上的那幾張宣紙,連忙回去取,卻發現自家的房間已經被收拾的幹幹淨淨,所有的東西都搬到了大郎二郎的房裏,那宣紙卻是不見了,船上都是些粗人,鬥大的字不認識一籮筐,岑子吟倒是不怕有人看了那些東西,隻是有些懊惱,自己折騰了一下午一晚上的成果便如此沒了,懊惱過後又開始掛心依舊在岸上的唐沐非的安慰,聽回來的人講,唐沐非流了不少的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