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秋來正是思春時 第八章 危機重重(1 / 2)

李柔兒一走,岑子吟不由得重新打量了李瑉一番,沒想到這小子挺有急智的嘛!

李瑉被岑子吟瞧的有些背脊發麻,有些心虛的道,“師父,可是俺做錯啥了?”

岑子吟擺擺手,“沒有!”繼續瞅著李瑉,這次的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她本來是想利用一下那些容易熱血上頭的青年的,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若不是李瑉機靈,這會兒他們怕是陷在那裏了,隨即而來是怕就是京兆尹那位鐵麵的家夥,根據史上的傳言,這人怕是不會給李瑉麵子,李柔兒也要乖乖的被帶走了,餘下的便是各人的活動,他們沒有準備,最多不過就是有個安嘉回去報李柔兒被人圍攻,但是,涉及到這些大唐的才子們的事兒,怕是那位王爺也無計可施,少不得將乖乖女弄出來以後一頓禁閉,而李瑉胡鬧慣了,也是皇家人,就算他爹不出麵也會有皇帝撐腰,勢必做不得這件事兒的替罪羊。

剩下的就是王準和她了,用膝蓋想也知道唯一合理的人選會是誰。

皇家人需要的不是真相,而是一個熄滅眾人怒火的背黑鍋的,到時候隻要宣傳得力,基本上,她這個人就等著秋後問斬吧,唔,還好上一輪剛過……

想到這裏,岑子吟自嘲的笑了笑,自家果然不是玩陰謀詭計的料,倒是李瑉在這方麵挺有天賦的,若不是他,此刻她必然陷入了被動的局麵。

李瑉被岑子吟瞧的越發的發毛,小心翼翼的問道,“師父,可是俺做錯了?”

岑子吟翻翻白眼,這人裝傻充愣習慣了不是?“沒錯,我是想問你,下一步該怎麼辦?這事兒到如今已經不受控製了,咱們隻能將傷害減到最小。”

李瑉抿抿嘴有些猶豫的道,“師父這會兒回去尋你的七舅公,然後,讓他去源大人那兒告一狀,就說王準跑到你家酒樓來搶了你的方子,恰好柳玉河幾個書生在酒館喝酒,看不下去便仗義執言了幾句,兩方人就打起來了。那方子就是在禦前受皇上大讚的方子,如今已是被人搶了去,其他的一切都不要多說。我這就回家去,你的那個白蘭地還有沒有?趕緊讓人送點兒過來,我這就進宮找皇上喝酒去!就等他送上門了。”頓了頓道,“這樣你恐怕也要受些皮肉之苦……”

岑子吟不甚在意的道,“怕什麼,本就是我出了錯漏,否則咱們這會兒在刑部大牢裏麵等人來救,多舒服。哎,真是不中用!”

李瑉道,“沒準在刑部大牢等人收屍呢!”

岑子吟怒目,“這麼多人,他敢?!!!”

李瑉苦笑道,“死在他家裏的人豈止那幾個。”

岑子吟聞言垂下頭來,“看來是我錯了!”不光害了自己,還害了那麼多人!

李瑉何嚐見過岑子吟如此低落的樣子,搔頭頓足的不知如何是好,唯有勸道,“俺是胡鬧慣了的,所以知道他,師父這計謀沒有半分錯處,唯一錯算的不過是結果,有俺和範陽護著你,他是決計不敢動咱們的,欺負欺負,討幾分嘴上便宜,再多幾個冤死鬼罷了,王家這次卻是栽定了。”

李瑉說到這裏,岑子吟突然眼睛一亮,拉住李瑉的手臂道,“你先不要進宮,這會兒在宮外比在宮內更重要,宮裏的事兒就讓縣主去折騰,這會兒你在外麵,按照之前咱們的那個辦法,繼續散播謠言,第一,王準調戲範陽縣主,這事兒要傳的繪聲繪色,不過卻不可以是同一個版本,要是三五個版本,不同的地點,不同的時間;第二,將之前王準欺負駙馬爺的事兒誇大上十倍傳播;第三,你不是說先皇那位公主的兒子被人勒死了扔在家門口麼,這件事也要翻出來,總之,就是他欺負皇族的人的舊事,一樁一樁的翻出來。第四,最重要的一點,那份方子不是從我手上搶過去的,是從範陽縣主手上,俺已經將方子獻給縣主了!當然,俺會說是在俺給範陽縣主的時候被搶去的,反正,流言不怕相互矛盾!”

頓了頓,卻是對那些還滿腹純真的書生有些不忍,雖然那些人的行事讓人很糾結,到底不是該死之人,不過,若是真的引發那樣大的事情,恐怕眼前這個人和這會兒已經回家的李柔兒都是逃不過責罰的,終究還是情感戰勝了理智,岑子吟咬咬牙,她是自私的人,那些人,死了,就死了吧!

李瑉聞言點了點頭,“那我就去尋那些平日裏一起耍的弟兄,”頓了頓,突然笑道,“不過,師父,您得給點錢俺才好去活動呀……”

岑子吟冷汗,將身上所有的錢都掏給了他,連一張大麵額的飛錢也忍痛給了李瑉,那張錢,可是足以買下兩個岑家酒樓了呀!早知道就一把火燒了還幹淨些。

岑子吟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剛剛離開不久,接到消息的源乾曜就匆匆帶人趕到,源乾曜這個人怎麼說呢?是極為崇尚無為而治的一個人,在京兆尹任期足足八年,可見此人無為的功夫有多麼的到家,不得罪任何一方勢力,又將皇帝的香腳丫捧的上好才能達到如此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