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傲的昂起下巴,“這位娘子,你和小王爺之間的事沒必要連累旁人吧?”平民百姓的命也是命好不好?
那少女懊惱的跺腳叫道,“誰讓你跟他在一起的?哼,奸夫****!”
長安人的耳朵一下子因為奸夫****四個字豎了起來,眼中閃動著激動的光彩,路人紛紛駐足,瞧著這邊的好風景。
李瑉得意洋洋的道,“奸夫****又如何?你又不是我老婆,管得著麼?”這話剛出口,就惹的那少女鞭子一抖,劈劈啪啪的打過來,這次目標不是岑子吟,岑子吟險險的得以避開,隻是李瑉就慘了,隻聽見那少女一邊打,一邊道,“你說誰是你老婆來著?你說誰是你老婆來著?你這不要臉的流氓!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眾人都瞧出這其中的異樣,紛紛砸吧著嘴看的津津有味,這邊岑子吟摸著鼻子看李瑉慘叫,那少女盡是朝他手腳招呼,鞭子的聲音雖然響,卻是看的出沒有使出全力,隻是打的李瑉身上的衣服一片片的,模樣狼狽不堪。
李瑉一邊慘叫一邊道,“你再打我,我就還手了哦,別以為我不打女人的!”
少女鞭子揮的越發的賣力,潑辣的叫囂,“你還手啊,還手啊!”
“安瀾,你們在做什麼?”李柔兒的聲音適時插了進來,叫停了安瀾的動作,安瀾聽見李柔兒的聲音便住了手,委委屈屈的紅著眼眶道,“柔兒姐姐,他欺負我!”纖手指向李瑉所在。
李柔兒瞥了李瑉一眼,笑道,“別理他了,你怎麼一個人?”
安瀾道,“我聽人說常芬公主要去打獵,堂哥不肯帶我去,我就去尋王佳她們,可巧,柔兒姐姐可也是要去?不如我就隨你一道吧?”
既然認識,李瑉也沒要跟人計較的意思,岑子吟的頭發也不算傷亡慘重,於是三人上路成了四人上路,岑子吟理所當然的與李瑉一道在李柔兒她們身後遠遠的地方與李瑉並肩而行,隻是這情況在出了城以後又有了改變,路上又遇上了好幾路人馬,本來是各自去的,到這會兒竟然三五成群的擠在一起了,眾人也不忙著趕路,說說笑笑的往前走,岑子吟自覺地跟這些千金小姐們不太熟,拖拖拉拉的在後麵慢慢折騰,看見隊伍越壯大,越發的覺得麻煩,這哪兒是打獵啊,這麼多人根本就是去破壞生態環境的嘛。
按道理說,眾多鮮花之中有片綠葉合該很引人矚目才對,偏生眾人來了以後都像是沒瞧見李瑉似的,即便瞧見了也是一臉鄙視的神情,李瑉卻是不甚在意的樣子,人瞧他他就笑的得意,不瞧他就拉著岑子吟東拉西扯。
岑子吟則是被眾人徹底的忽略了,李柔兒在人群中談笑風生,說的是一些岑子吟聽不懂的東西,岑子吟以為是官場後院的八卦之類,索性與李瑉說道近些日子發生的事,她實在受不了李瑉東拉西扯的本事,一個男人怎麼可以囉嗦到這個程度?還盡說的是廢話!
“你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李瑉聞言笑道,“沒什麼,我就叫了幾個哥兒喝酒,幾個侍衛闖了進來,我那幾個哥兒都是千牛衛,他們得罪不起的,打了一架就散了。”
岑子吟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偏生李瑉不想說,有時候真覺得這家夥的嘴巴嚴實的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似的,偏生他的身份注定了他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除非丫根本就是在裝傻充愣,岑子吟沒打算破壞對方的樂趣,“後來呢?”
李瑉道,“後來我就回家了啊,準備叫一群人去揍他們的,誰知道王妃叫了幾個人把我給綁在家裏,我還擔心你會出事呢!”頓了頓問道,“你是怎麼沒事兒的?”
岑子吟咧嘴笑,“不是你和縣主幫忙的嗎?”
李瑉癟嘴,“那丫頭不闖禍就是好事了,我回家就有人個我說你沒事了,那丫頭那會兒該是還沒進宮呢!哼,還讓我不準亂來!師父,你說,我像是亂來的人嗎?”
裝!繼續裝!岑子吟越發的覺得這家夥除了說話沒譜,辦事像是沒譜的,實際上心計深沉,你不說我也不說,你就慢慢去磨吧!
“不像!”岑子吟道,“根本就是!”
李瑉捂臉,低叫道,“師父!”
岑子吟咯咯直笑,李瑉歎息了一聲道,“好吧,誰讓你是我師父呢!你說我是,我就是!那咱們現在來賽馬好不好?看誰先到獵場。看她們的動靜,走到晌午也未必能到,我餓了!”
岑子吟瞥了一眼前方,那磨磨蹭蹭的,跟走路差不多了,而且一大群人將官道堵的嚴嚴實實的,後麵的人別想超過去,隻有迎麵而來的人才會稍微讓一下,就這麼會兒功夫,已是在後麵堵了不少的人,怨聲載道了。
這樣的情況下賽馬的話,岑子吟眼珠子一轉,不由得笑了出來,雖然知道不對,還是忍不住想去試試,前麵那些人,合該是拿他沒轍的吧?然後,又氣又急,拿著馬鞭跟在後麵一路追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