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突如其來的消息(1 / 3)

岑子吟的辦法很簡單,工錢比外麵低是不行的,卻也不能高的太離譜,一點五倍的樣子估計就是雙方的底線了。隨即便是優惠政策,不過是看眾人的表現來或升或降工錢,以及年終的時候算了盈利,拿出多少來看個人表現分配,這邊出錢的人隻要幹活的人不泄密,為了多掙錢而多幹活的話,年終的利潤一定可觀,何況還有岑家幾房先行實驗,若是利潤太低這些計劃也有可能破產,這就跟岑子吟沒多大關係了。

她本意就是想讓族人一起出錢來做些事,隻是族裏的人一個個的都隻會叫窮,她與這些人不熟悉,也不知道根底,方大娘說不行,才退而求其次的想要多拿些錢來貼補,也省得一個個的上門來一次次的麻煩,一個大家族不能依靠一家一戶來支撐,走到這一步也算圓滿,倒是讓他們幾房人省了不少的錢,瞧著族人一個個心滿意足的樣子,岑子吟也隻能搖搖頭,可以想象,若是她提出讓眾人出錢來辦這事兒,這事兒七八層是不能成的。

留下大郎二郎協助族中的族老安排作坊的事,一則記錄族中要出錢出力的名單,另一則則是回答族人層出不窮的問題,人對天上落餡兒餅的事總是抱著七分懷疑的態度。

岑子吟本想跟著方大娘回方家去探望自己兩個舅舅的,一大早的從老宅趕回來,摩加昨兒個便回來準備方大娘回娘家的東西,岑子吟剛走進門便被人告知,範陽縣主一大早便登門拜訪,岑子吟沒想到大年初二就有人上門來找她,唯有苦笑著讓方大娘獨自去方家。

大年初二自來都是出嫁的女兒回娘家的日子,李柔兒沒出嫁,自然沒什麼娘家可回,可一般這種日子都該是皇親國戚在宮裏陪著後宮的妃嬪的,李柔兒竟然不湊熱鬧,往岑家跑,可見一定是什麼東西非常的吸引她了。

即便是過年,岑家新宅的路上還是有人除去積雪,隻是大雪已停,太陽出來了,積雪開始紛紛消融,將路麵弄的濕漉漉的,岑家的路可不像豪門大戶使石頭鋪就,一路走來泥濘不堪還是將岑子吟的鞋子給弄濕了。

客廳非常的冷,摩加是將李柔兒請到岑子吟的書房裏等候的,岑子吟掀開簾子的時候,李柔兒正坐在火爐旁,手裏捧著一本書,還有幾本隨意的放成一疊放在旁邊小幾上,而小幾上的茶水顯然已經沒了溫度,還有幾碟點心也是沒有動過,看得出來客已經等候了許久了。

感受到一陣冷風吹進來,李柔兒抬起頭,看見進來的人是岑子吟便將書放在小幾上,站起身來笑道,“可算是等著你回來了,這麼大冷的天竟然不在家,你不是說不到春暖花開絕不出門的麼?”

岑子吟被凍的不像樣子,一邊走到火爐旁,一邊道,“回老宅去過年了,家裏老人雖然不在了,小的們越發當親近些。縣主怎麼得空在這個時候過來?”說著將手腳都湊到火爐邊,汲取著火爐的熱氣。

李柔兒笑道,“在宮裏規矩太多,這兩天人人都忙個不停,我也尋不到人陪我,就想給自己找些正經事兒來做了,倒是忘記了你也在過年呢。”

岑子吟聞言笑了笑,她怎麼會不知道李柔兒的來意,正月初二,她們的時間不多了,禁惡錢一事一旦開始進行,大家夥怕是要回到以物易物的原始社會,手上的銅錢怕都要化作廢鐵,所以這段時間岑家和李柔兒手上的錢財皆是變成了原料,買在那兒堆著,一旦過了正月就要開工,何況女人天生就對那些東西沒什麼抵抗力,之前都是李柔兒在忙活采買的事情,如今好容易得了空閑,怎麼能在王宮那種地方呆得住,必是來問她人工和作坊的事情進行的如何了。

岑子吟道,“上元節還早呢,何況東西造出來了也變不了錢,也隻能在那兒放著。”

李柔兒道,“我爹說這麼一折騰,最少有三五個月的亂子要收拾,咱們正好乘著這時候換些原料什麼的,實在不行,我就拿著東西進宮去獻給各宮的娘娘,怎麼也有些賞賜。”

李柔兒明顯不是在乎錢的人,岑子吟見狀搖了搖頭,她和岑家人的區別和矛盾衝突就在這兒,她的欲望是通過衣服首飾一類的東西來體現,而岑家人則是為了溫飽,李柔兒之所以這麼著急怕是想要自己用罷了,所以才會說出這番話,就岑子吟所知,宮裏那點兒賞賜明顯無法滿足岑家人的胃口,至少在岑子吟眼中都不值什麼,三五個月的時間,岑氏族人需要更多的錢,而李柔兒則是打開這條路的最佳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