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虛驚一場(1 / 2)

如此一來,時間便過的飛快,李柔兒答應岑子吟要帶她去見王妃,卻是遲遲沒有消息,岑子吟心中焦急,怕事情會出什麼變故,偏生這邊****的要在方大娘麵前當衣架子,那邊的事情也是著急不來的,唯有在家裏守著做衣服。

大郎二郎回來,家中的仆人也一****的多起來,元宵節就快要到了,李瑉那邊岑子吟不好再去,李柔兒半點消息也無,****的對著身邊的人為她的新衣裳忙活,她卻是除了等沒有二法。

唐珍兒將陣腳收好,用牙齒咬斷那根線,將衣衫抖開來瞧了瞧,岑子吟見狀皺了皺眉就想開溜,還來不及走到門口,就聽見方大娘冷冷的道,“你去哪兒?試過衣服再說!”

岑子吟苦著臉轉過頭來,很是糾結的道,“那衣服是春天穿的,這會兒試什麼?”

慶雲與另外兩個媳婦聞言開始偷笑,這情形這兩日就沒少發生,許多人一起做衣服的效率高的驚人,方大娘生怕自家閨女有點錯亂的神經馬上要恢複正常,叫了一群女紅好的媳婦來幫忙,唐珍兒自然也不能幸免,塵兒還是因為女紅比在座的差了一點點,而且要侍候岑子吟,沒那麼多的時間才沒被抓過來。

麵對著這件不太合時宜的衣服,岑子吟的臉皺成了一團,無可奈何的接了過去,準備去後麵換出來讓眾人品頭論足。開始做衣服的頭幾天還好,方大娘隻打算趕製幾件冬天的衣服出來,在前麵幾件衣服做好,經過慶雲的提醒以後,方大娘便在庫房裏翻找了一堆料子出來,一副要大幹一場的樣子。

岑子吟本就試衣服試的一身冷汗,她穿在身上本是覺得好好的了,方大娘和慶雲幾個也能找出幾個缺點來,如此一來,改了試,試了改,一天到晚她就在這兒當衣架子,比幹了一天的農活還累。如今方大娘異想天開的想與她做夏衫,她嚇的不輕,不說其他,大冬天的換上那個衣服,光用想的就渾身雞皮疙瘩了,雙方交戰的結果是隻做春季的衣服,隻是這會兒岑子吟隻要一看試衣服就下意識的想溜。

把衣服穿上展示了一圈,方大娘不出意料之外的找到了幾個不合意的地方,岑子吟趁著她忙著去改,溜了出來。

一出門便差點兒撞上一個管事,正是前幾天留下來守著家裏,被方大娘誤會的一群人之一,岑子吟見狀也不好去責備他的匆忙,隻是笑道,“這兩日也沒什麼事忙,你跑的這般急做什麼?”

那管事道,“小的沒瞧見三娘子,這會兒方才與一個銀匠喝酒回來,有些事兒想與夫人稟報一聲。”

岑子吟聞言也不著急走了,好奇的問道,“什麼事?”

那管事道,“這些日子夫人丟了東西,我今兒個中午便請了個家裏相熟的銀匠喝酒,順便也把那些首飾的花樣與他看了看,不看還不知道,一看,他竟然還真見過那些東西!三娘且猜猜,那東西是在誰手上?”

岑子吟本以為事情怕是永遠沒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聞言不由得好奇的睜大了眼,看樣子,這東西一定是在她想不到的人手上。

“是誰?”

那管事苦笑道,“是四娘……”岑子吟腦中轟然一聲,岑子黎這三年多隻來過家中一次,那次還是在小廳說話,沒去過方大娘的房中,那首飾怎麼會落到她手上?

那管事頓了頓又道,“不過那銀匠說,那東西他也是在一年多前見過的,有簪子,有手鐲,其中還有隻小孩兒的銀鎖,那簪子的式樣很是老舊,已是多年沒人用過了,何況咱們家的首飾都是出自他的手,那簪子他卻是不識得,還以為是老太太與她的東西。”

房間裏方大娘聽見外麵的響動,揚聲問道,“三娘你在與誰說話呀?”

那管事道,“夫人,是我!”岑子吟連忙叫道,“我吩咐明叔一些事兒呢!”又壓低聲音道,“先別告訴我娘,沒準是巧合,我娘不是說過也就才不見了一個多月麼?”

那管事的低聲道,“夫人說是沒多久沒見,三娘還是要問問慶雲才好,小的雖然眼拙,辦事也不算魯莽,來之前便問過了院子裏的人,咱們也都來岑家三年有餘,皆是從來沒瞧過夫人帶這簪子。沒準一早就不見了,夫人一直忙著根本沒發現呢!”

岑子吟笑,“我娘一兩年都想不起這物件兒,過上個三五年也就徹底的忘了,這事你不消在她麵前再提,東西沒了就沒了,不值得多少錢,這事就罷了吧。”

心中卻是認了子黎拿了這東西去,隻是這會兒證據早就消滅了,要怪也隻能怪自己不仔細,這些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老事兒,去問也必不肯認的,反倒是鬧的大家都不開心,好容易修複的關係又要鬧僵實在不值得。岑子黎如今在婆家日子也過的不好,連隻簪子瞧那樣子都沒錢買,怕也是沒多少臉與娘家提起,畢竟二房再怎麼顧著女兒還有個未成人的兒子在。

至於丟了東西一事,岑子吟高興家中沒出賊已是來不及了,哪兒還會心疼那麼許多。

那管家是個老實的,聞言有些為難的道,“若是夫人問起又該如何?不該瞞著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