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要嫁就嫁愛的人 第三十一章 浪子回頭木人信(1 / 3)

李瑉一臉鬱悶的走在街上,懷裏的錢盡數讓岑子吟給搜走了,這會兒便是想去找個地方坐坐也沒法,他又不想回王府,唯有在街上轉轉,想碰到幾個熟人的話也許對方還會請他喝點兒小酒,轉悠了半天才突然想起這會兒自家交好的幾個哥們兒要麼在宮裏當差,根本出不來,要麼便是在岑家小莊上了。

不由得有些怨自己幹嘛將幾個得閑的兄弟都給拉了過來,這小算盤打的,結果他倒是盡力了,那女人竟然開始跟她耍性子。

沒地兒去,在身上搜了半天也沒找到半個銅板,喝口茶也不得,岑家倒是有,可他負氣出來了,怎能拉下臉麵再過去?要去也得等到明兒個托著公務的名聲過去,也好讓岑子吟知道,即便是女人也不該胡亂的耍小性子,否則男人生氣了後果很嚴重的。

在街上晃晃悠悠的半晌,半個臉熟的也沒瞧見,李瑉正打算到宮門口去撞撞大運,看有沒有哪個當差的哥們兒偷溜出來,卻是突然瞥見街邊一個酒樓裏一道熟悉的身影。

李瑉一喜,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三步並作兩步跨進那酒樓,噔噔的爬上樓去,一把推開那雅間的門,瞧清楚裏麵坐的人以後卻是愣住了。

李柔兒瞧著門口愣住的人影,笑道,“既然來了,就過來坐坐吧。”

李瑉瞥了瞥旁邊那個人,有點兒想溜,轉頭一想,他是李瑉他怕誰?跟女人鬥氣最是不劃算,這會兒好容易有口酒水,先喝了再說,也好歇歇腿兒,出門的時候忘了牽馬,這會兒口幹舌燥的,若是實在扛不住他便要回王府了,不管怎麼說,眼前這個女人即便拿鞭子胡亂的抽人也要比王府裏的事兒來的可愛許多。

笑嘻嘻的坐下,伸手便將桌上的酒壺給拿過來,將壺口對著嘴巴,仰頭狂喝了幾口,直到那酒壺見底方才覺得口中的燥熱去了些許,扭過頭衝著門外大喊道,“小二,再來兩壺!”

安瀾方才便有些坐不住了,不知道今兒個是怎麼了,隻覺得她安靜無比,這會兒瞧見李瑉這般做,不由得皺了皺眉想要說什麼,被李柔兒瞪了一眼方才忍住了,隻低頭拿著空著的酒杯飲著,明顯的心不在焉。

李瑉聽見旁邊安安靜靜的,倒也驚奇,不由得多看了安瀾一眼,今兒個的安瀾打扮的十分的素淨,臉上身上幹幹淨淨,幾乎什麼首飾也沒有帶,身上除了那從不離身的皮鞭以外,那衣服素雅宜人,倒是襯托的她一張臉嬌俏可人起來。

李瑉瞧罷了便去瞧那桌上的來,伸手便抓了一片肉起來扔到嘴裏,李柔兒見狀咯咯笑道,“你不是領了皇命辦差麼?怎麼在街上瞎逛,還跟餓死鬼投胎似的?”

李瑉笑嘻嘻的道,“就是領了皇命辦差,半天都沒歇歇腿兒,瞧見你在這兒,便來蹭點兒吃喝,這不,呆會兒還有事呢!”

說是有事,卻也不著急,李瑉徑自在那兒伸手挑喜歡的來吃,餓了便是什麼都能入口,三兩下,桌上的菜便被他汙染了大半。那李柔兒的小丫頭倒是伶俐,瞧見主子不喜李瑉伸手抓肉,忙不迭的跑出去取了雙筷子過來,順帶的還弄了條濕布,笑嘻嘻的侍候李瑉擦了手,將筷子塞到他手裏,這邊小二的酒也送過來的,雖然主人沒吩咐,托盤裏還是多了一隻酒杯,小丫頭與李瑉擺上,又與他斟酒。

李瑉吃的香,李柔兒卻是對麵前的飯菜再也下不了筷,索性將筷子放在桌上,笑問道,“那個熱氣球是怎麼回事兒?可能讓我去瞧瞧?”

李瑉三兩下便吃的半飽,將筷子一放,打了個咯道,“瞧什麼?人都忙著呢!岑家那莊子你也不是沒去過,多大的地方?這會兒全堆在後院搭了個草棚擠著,百來號人呢,若不是皇上的聖旨,那些家夥怕是都想跑。”說罷將杯子裏的酒飲盡,又嫌那杯子太小,索性將小丫頭手上的酒壺拽過來,咕嚕嚕的又是一番牛飲。

李柔兒笑道,“百來號人,多我一個也不嫌多,你便說過了,岑家的莊子我是去過的,隻要皇上不攔著,我便是瞧瞧也無妨,再小的地方我也能去呢!明兒個帶著我一塊兒去可好?”

李瑉唔了一聲,隻瞧了旁邊的安瀾一眼,卻也不答話,徑自喝著酒,李柔兒瞧了安瀾一眼,安瀾低聲道,“十五爺,往日是我的不對,還望您多多包涵。”

安瀾低聲下氣的話倒是讓李瑉挑了挑眉,瞪著李柔兒不知道她在搞什麼鬼,李柔兒端起酒杯笑著喝酒,隻裝作沒瞧見,那小丫頭與安瀾倒了杯酒,又與李瑉酒杯滿上,笑道,“十五爺喝酒呀!”

安瀾聞言端起酒杯便道,“十五爺,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往日是安瀾不懂事,逾越了,今兒個便以此酒敬您。”

李瑉端著酒正要喝,聽見安瀾這話,連忙把酒杯給拉開來,卻看見安瀾已經喝了下去,他這邊的酒卻是差點兒入口,若是喝了,那他不是就原諒她了?

狠狠的瞪了李柔兒一眼,若不是李柔兒,李瑉也不相信那小丫頭敢使計陷害自己,李柔兒卻是不懼,笑道,“喝了吧,大男人跟個小女子置氣,也不嫌丟人!”

李瑉將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道,“沒的這麼容易!”

李柔兒道,“我請你這頓,好歹也該給我個麵子!”

李瑉道,“你這是想帶她去?”

李柔兒笑道,“哪兒有的事兒,我說十五爺呀,您老未必想的太多了,何況,即便帶上她也沒多大幹係吧?你不答應,我便去求我爹去!”

李瑉涼涼的道,“請便!”

李柔兒沒想到李瑉吃喝了她一頓,還是這般的不給麵子,惱的站起來跺跺腳道,“好!你不答應就算了,安瀾,咱們走!”

安瀾站起身來低著頭隨著李柔兒走了出去,李瑉嘿嘿的笑著吃著酒菜一臉的愜意,兩壺酒還餘下半壺,自斟自飲的好不快活,在窗戶上瞧見兩人漸行漸遠,李瑉這才放下杯子摸著鼻子開始沉思,這兩個人今兒個唱的是哪一出?

突然,一個想法竄入李瑉的腦海,李瑉猛的從凳子上跳起來,向樓下狂奔,一下樓便瞧見好幾個夥計站在那兒,腆著笑臉道,“承惠,一共是……”

李瑉心一跳,低咒道,“那個該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