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 婚前婚後 第十三章 岑家有猛虎,嫁與?撏跫?(1 / 3)

“岑家母老虎?”唐玄宗忍俊不住的一口茶噴到麵前的奏折上,旁邊的小太監手忙腳亂的去拿布來擦,唐玄宗將折子遞給那小太監,抬起頭來望著高力士。

高力士站在一邊臉上帶著難得的笑容道,“臣當時也是這個反應!”

唐玄宗啞然失笑,“這丫頭古靈精怪的,竟然敢上門去威脅你!你怎麼就沒把她給拿了?”

高力士道,“大家,人一旦到了絕路,一些平日裏不敢想,不敢做的事情自然就敢想敢做了,臣不敢賭!何況,此女手上掌握的東西,臣不光不會殺她,還會重兵保護她!”

唐玄宗道,“我知道你的忠心,真把這瘋丫頭逼急了,連你都敢威脅,自然也敢威脅我。不過好在他是邠哥的兒媳婦,如今又是個寶貝,唔,你就說,這丫頭怎麼就能從那些做耍的東西上想到這上麵來呢?還樣樣都讓她給做成了!”

高力士聞言低頭笑道,“自然是天佑我大唐,才能降下如此人才,若非她說的話,做的事,臣就算不敢賭,也會賭上一把的。”

對於高力士,唐玄宗是很了解的,這種危險的人留在這個世界上,確實是一個大大的隱患,不過,既然這個人還能用,那就得留著,若是不能用,即便是付出再大的代價,那也要滅了!唐玄宗道,“你說,她手上還有什麼東西?”

高力士搖搖頭,“臣不知,不過,她不願意拿出來,道是拿的越多,她的小命就越危險!”

唐玄宗點了點頭,不由得又笑道,“岑家母老虎!老虎也會害怕,怎麼沒拒了你的重兵護衛?”

高力士沉聲道,“皇上,她自然知道臣為何要派人保護她,這並非完全為了保護!雖然,臣很懷疑那麼點兒人是否有用,要知道這位岑家娘子可是能開山裂石,上的青天人物。”

唐玄宗擺擺手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眼見高力士露出不能讚同的神色,連忙道,“罷了罷了,我知道讓你別這麼做你也會偷偷的做的,你不是說她上次還在說什麼有辦法解決我的煩惱麼?”

高力士正要開口,唐玄宗又道,“還是等她婚後再說吧。”說著瞧著高力士笑道,“她送了你夫人一份厚禮,成親的時候你也該有所表示才對,李瑉這孩子整日的混日子,沒想還給娶到這麼個寶貝媳婦,日後有的他好受了。我的想想送他點兒什麼比較好。”

……

岑家大門外的路口上,站著一名管家張望著,隱隱約約的聽見道上傳來的樂聲,不由得臉上一喜,跳起來看那路的盡頭,隻見一隻長長的迎親隊伍拐過來,走到岑家這條街上,那管家見狀扭身就跑,飛快的衝入敞開的側門,高聲道,“來了來了,趕緊把門關上!”

眾人七手八腳的把門給關上,一個個眉開眼笑的,那管家問慶雲道,“嫂子,待會兒咱們要不要多攔一會兒?”

慶雲笑道,“別管那麼多,待時辰差不多了便開門就是,要是耽誤了時辰,小心夫人拿板子侍候你!”

幾個管家聞言齊聲道,“我們省的,嫂子還有事,便先進去吧!”

聽著那樂聲越發的近了,慶雲也是有些著急要去稟報,踩著碎步小跑著裏走著,幾個管家則是相對望了一眼,有兩個年輕的便盼著那樹到了牆上看外麵的情形。

剛攀上去便不由得驚呼道,“快看,咱們姑爺帶了好多人來呀!這隊伍都望不見尾的!”

可不是,整整一大隊的樂隊在前方走著,隨即便是新郎官和伴郎騎馬,後麵瞧著該是一些前來幫忙迎親的年輕男子還有家中的長輩,個個皆是騎著高頭大馬,再往後,則是一幹管家們在步行,再後麵則因為拐過街角看不見了,隻是約莫能知道後麵該還有人才是。

隊伍到了門口,好幾百個人便在李瑉身邊的李瑋指揮下將岑家前麵的牆壁圍了個嚴嚴實實,那年輕管家見狀臉色大變,連忙放開手去捂自己的耳朵。

下一刻,迎親的幾百個老少爺們兒便敞開嗓子大叫,“新婦子!”那聲音震天,門後幾個沒發現情況的管家來不及捂上耳朵,著實被嚇了一跳。

這聲音自然也傳到了岑家的後院,岑子吟的閨房中,惹得在一邊坐著的唐珍兒滿臉的好奇,跳起來道,“我出去瞧瞧!”

岑子吟則是滿臉冷汗,結婚而已,這家夥至於折騰的像是叫陣一樣麼?偷偷的看了岑子玉一眼,岑子玉滿臉竊笑,岑子吟隻好繼續埋頭聽旁邊方大娘的絮絮叨叨。

唐朝娶媳婦的催妝一說,便是如此,數十個上百人圍著新娘子家齊聲大叫新婦子,待到時間差不多了,便要將新娘子送上女方準備好的馬車去男家了。

提到這女方準備馬車,便還有一說,這時候大多的婚姻都是父母做主的,若是揭開了紅蓋頭發現新娘子長得跟無鹽女一樣,還可以將希望寄托在洞房花燭夜的落紅一事上,若非完璧(二婚的除外),便可以用馬車送回去,這裏麵還有點兒女方售後服務的意思。若是滿意,待到滿月之後,就要把馬車給送回去。

方大娘很是舍不得女兒,昨兒個夜裏便拉著岑子吟說了一宿了,翻來覆去的不過就是那麼幾句話,要岑子吟到了婆家謹慎做人,小心侍奉公婆,家中的那些姑嫂叔伯則是更要小心,有機會便要常回來看看。隨即便是叮囑錢要節約著花,日後再不是一個人了,李瑉是個手鬆散的,她便更要將家給當起來,休要再孩子氣……

岑子吟也很是舍不得方大娘的,四年母女,一年多的朝夕相處,方大娘的刀子嘴豆腐心都讓她難以割舍,知道從這個時代來說,嫁出去的女兒便不再是這岑家的人了,岑子吟心中有些感傷,日後不能再朝夕相處,沒有事更是不能輕易的回娘家,岑子吟唯有靜靜的聽著方大娘的絮叨,來安慰方大娘和自己的心。

門外聲聲的催,門內卻是激動之餘還有些難過,方大娘說著說著的,便開始掉淚,用手絹在眼睛旁擦了一下,不想卻是越擦越多。

岑子吟以為自己隻是淡淡的感傷而已,看見方大娘的眼淚,自己的內腺也開始瘋狂的分泌,她明明不想哭的呀,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