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爺越發的白胖,才四五日光景沒見著,倒是襯得高姨娘格外的嬌俏,好在這大唐是以胖唯美,高姨娘自打生產之後便越發的豐腴,兩人走在一起倒沒有讓人擔憂高姨娘會弱不禁風。
隻是老王爺酒不離手,遠遠的便依稀能聞到酒味兒,瞧見岑子吟與李瑉過來迎接,老王爺大遠的地方便哈哈笑道,“我的酒喝光了,便來十五這兒找十五媳婦兒討口酒喝。恰好二十五和四十二要來瞧瞧新嫂子,說來那一日還沒問這十五媳婦兒討見麵禮,不妨都折做美酒,今兒個咱們便喝了吧!”
岑子吟這才注意到老王爺身側還站著一個溫潤如玉的男孩子,便是今兒個在花園裏瞧見的那一位,竟然是二十五郎!
便是那個以一手好蕭聞名的二十五郎,岑子吟真是格外的驚訝,這種環境,瞧著那孩子的模樣卻是格外的清麗。可一想到老王爺是帶人來喝酒的,岑子吟不由得滿頭黑線,再瞧瞧那個還在繈褓中的嬰兒,心中猶自安慰,還好不是去賭去嫖……
臉上卻是笑道,“說來公公來的不巧,如今家中酒是沒了。不過,我娘恰好過來坐坐,若是公公想喝,我這就派人去鋪子上取些來,再整治桌酒菜,恰好是到了飯點呢。”
說著引著幾人進了院子,方走進院子就瞧見一片亂糟糟的,老王爺見狀驚呼一聲道,“十五,這是怎麼回事?院子怎麼個賊摸過似的,亂成這個樣子?”仿佛這才瞧見李瑉包好的手,“手是怎麼回事?抓賊抓的?”
二十五聞言接口笑道,“爹,您倒是個能掐會算的,今兒個還真有人摸進來了,倒不是什麼賊,卻是強盜。”
老王爺聞言驚訝道,“強盜?府裏怎麼會有強盜?”說著擺擺手道,“罷了罷了,問你們都是道聽途說,九姨娘掌管著這個家,還是問問她得了。”
老王爺發話,自然便有人去請,這邊岑子吟隻吩咐廚下先倒茶,端些現成的點心果子來,去取酒的去取酒,下廚的下廚,岑子吟則是與李瑉陪著老王爺與自家老娘在亭子裏坐著,瞧見院子裏家徒四壁,不由得惱怒的道,“這院子好好的,竟然遭了強盜,我倒要問問九姨娘到底是怎麼當家的!”
眾人皆鬧不明白老王爺的來意,方大娘聞言笑著道,“是呀!堂堂王府的內院,進門比登天還難,老王爺,您說說這強盜該是怎麼進來的?莫非是串通了內賊,否則呀,誰能不驚動外麵的侍衛便不聲不響的進來了?”
老王爺連連點頭應是,眾人皆不應聲,不知道怎的,去打酒的人竟然比請九姨娘的還快,老王爺一聽見酒來便眉開眼笑,邀著眾人飲酒,方大娘被老王爺的糊塗鬧的很是開心,倒覺得這親家不壞,陪著飲了幾杯,倒是李瑉和岑子吟對視了一眼,雙方眼中皆是不解。
方喝了幾杯,便聽見外麵鬧將起來,隻問下人,下人去打探回來報道,“九姨娘不知怎的和十六姨娘吵起來了,九姨娘道是十六姨娘胡鬧,十六姨娘卻是怨九姨娘挑撥離間,差點兒害了二十八爺的性命。”
老王爺聞言不耐煩的擺擺手道,“吵吵,整日的吵吵,這王府便沒個消停的時候,若是煩了,我索性兩個一塊兒攆出去!”那人聞言正要退下,卻聽見二十五郎道,“爹,您不是要問九姨娘這家裏哪兒來的強盜麼?”
岑子吟瞧著二十五郎,不知他是什麼意思,二十五郎卻是麵色沉靜,老王爺一拍大腿道,“你不提我倒是忘了!來來,二十五郎,你也喝杯,岑家的酒自來合你爹的胃口,你必也是喜歡的!”又對那侍衛道,“還不快去把九姨娘給叫進來!”說罷了又請方大娘同飲。
岑子吟見狀在李瑉耳邊嘀咕道,“這是什麼情形?”
李瑉瞥了一眼二十五郎,平日裏便跟自家這個兄弟沒多少往來,他也鬧不明白啊,說直白點兒,家中兄弟多半他都隻聞其名不見其人,老王爺不管是一回事兒,上下的雞飛狗跳又是另一則緣故。不過二十五郎他卻是識得的,一向不愛管閑事,卻是因為其母受寵,在家裏身份要高出眾人一頭,加上其本身也是個能耐的,頗受皇上寵愛,倒是不知道他這次手伸過來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