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王,不管怎麼說,人家的腿廢了全是因為你,你好歹也給的交待呀?”
“陌王,無風不起浪,誰不知道你和長孫紫夏是一對的,你不會是因為她現在腿真殘了,始亂終棄吧?”
……
容靜不自覺又偷瞄了孤夜白一眼,見他麵容剛毅而冷峻,就如同一隻刺蝟一樣,滿臉寫著生人勿近。
這件事,算是他這輩子最無奈的恥辱吧,被一個女人舍命去救,如此又被這個女人如此威脅。
終於,聲討聲中,孤夜白緩緩起身,站了起來。
這一站,周遭的溫度也隨之降低了好幾度,甚至,不少人都後退開,仿佛距離太近,會被他的冰冷所凍傷。
這個男人就是有這樣的本事,一言不發,就讓全世界都安靜,所有議論聲都戛然而止了,一室寂靜。
孤夜白身材傲岸,表情陰沉,就這樣盯著長孫策看,便讓長孫策後背直冒冷汗,怎麼說他也是長輩,可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這這個弟子麵前他總會畏懼。
長孫策不由得有退了一步,才覺得呼吸順暢一些,認真道,“孤夜白……你……紫夏原諒你,我可不會原諒你。”
“她的腿到底怎麼回事?”孤夜白質問道。
“針師說病情惡化,徹底廢了,無藥可救。”長孫策冷聲。
這話一出,長孫紫夏捂住嘴,忍不住哭了,那雙美麗的大眼睛紅彤彤的,我見猶憐,讓在場不少男士都忍不住想衝過去,擁她入懷,好好嗬護。
隻是,孤夜白一身冷冽煞氣站在那裏,讓誰都不敢動。
如果不明情況,還以為孤夜白維護著長孫紫夏呢,又一次在他眸中看到曾經的焦急,容靜眸光一黯,索性坐了回去。
誰知,孤夜白卻道,“靜兒,你過來。”
呃……
靜兒……
他很少這麼叫她,卻也不是第一次,可容靜卻好似第一次聽到,心跳都險些給停止了。
這是他第一次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這麼親密地喚她。
無比清冽的聲音,喚著無比親密的名字,這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呢,容靜覺得自己整顆心都快化了。
腦袋都沒想清楚呢,身子就先行動了,她已經走到孤夜白身旁。
而這一聲“靜兒”也讓長孫紫夏終於把持把持不住,朝容靜看過來,眼底閃過一抹恨意。
她握緊了拳頭,心下歇斯底裏地怒吼著,容靜,你憑什麼!?
“檢查她的雙腿。”孤夜白冷冷說。
容靜立馬就明白,按理說,能維持那麼多年,不至於一下子就廢了呀,這裏頭一定有貓膩。
誰知,長孫夫人卻攔住了,“夜白,紫夏都這樣了,你還想怎麼樣?你什麼意思?”
“我不相信她的腿廢了,就這個意思。要麼讓容靜檢查,要麼滾一邊去,別妨礙銘長老問罪。”孤夜白的語氣近乎無情。
“你!”長孫夫人氣急。
卻沒想到長孫紫夏哽咽出聲,“師兄,你這連我也懷疑了嗎?好,你檢查,隨便你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