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格利昂斯，這是我在的世界……不對應該是我在城市的名字……”
隨著芬開口回答第一個問題，關於迷霧世界的信息第一次被其他世界正式記錄得知。
除了講述人芬尼婭.格裏蘭外，作為頭號接觸者的何安與劉平山作為翻譯坐在了她兩邊。
坐在他們三人對麵則是會議的發起人，提問者，劉平山的老上司，墨鏡愛好者，本次元海市撤離行動總指揮——方衍。
“先從霧開始說起吧，我很好奇到底是是什麼樣的濃霧能被你們的文明稱之為天災。”
方衍說完後推了推墨鏡，點了點頭示意桌子對麵的二人開始翻譯。而在聽完翻譯過的問題後，芬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簡單形容的話，應該是太陽和白天都隻存在傳說裏的程度。”
帳篷窗口外的天空正逐漸變暗，卷土重來的霧氣與黑夜正侵吞著今日最後的黃昏。但就是這何安等人眼中有些糟糕的天氣，在芬和安置區的其他人眼中卻已是此生未見過的絕景。
“對於我和我認識的所有人來說，你們這裏的景色隻存在於傳說裏的前黃昏時代。然後便是霧氣逐漸變濃，世界逐漸崩潰的黃昏時代。直到百年前霧氣完全遮蔽天空，陽光完全消失後，世界徹底進入了的黑暗時代。”
“黑暗時代……應該不僅僅隻是沒有光的黑暗吧？”
張衍推了推眼鏡繼續開口追問，順便抬手示意一旁的記錄員將帳篷內的電燈打開。
“沒錯，雖然我知道的不是很多，但是從印石和傳說中的也大概了解了一些。黑暗時代的到來，徹底引爆了人們在黃昏時代裏積累下恐慌。”
led的冷白色燈光下，芬回憶著印石裏看到的記憶娓娓道來。
“末日教派的暴動，國家間的戰爭，勢力摩擦的內亂……黑暗時代初期可以說是真正意義上的完全黑暗。不過後來隨著內亂被鎮壓，之前預案的發揮，以及共同敵人的出現使得局勢開始逐漸穩定了下來。”
“共同的敵人？我來的時候試主炮轟碎的那個？應該是你們世界的生物被霧氣影響的結果吧。”
張衍說著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從相冊裏翻出了他在坦克上拍的灰白色怪物被炮擊命中後自己出鏡比了個剪刀手的視頻。
“不，雖然濃霧確實會影響生物，但是你們擊殺的也是襲擊我們的那些東西就是灰霧本身，我們通常稱之為灰怪。”
無視掉一旁翻譯時忍笑的何安和麵對不正經上司無奈的劉平山，看完視頻的芬搖了搖頭。
“灰怪基本上大部分或者完全由灰霧壓縮凝結而成，根據灰霧的灰度等級地區不同，所形成灰怪也各有不同。話雖如此，我也不是這方麵專家，要是隊長醒了的話他能告訴你更多。”
原來是隊長啊……何安回憶著腦海中那個把自己直接塞進鎧甲中傷員，似乎是受了鎧甲的影響，自己總覺得還有什麼話要和對方說。
“那繼續下一個問題吧，這也是我剛才一直想問的。為什麼在這麼惡劣的天氣下你們還要進行空中航行，如果我是領導人的話會選擇盡可能的以城市，堡壘，甚至在地下工事進行活動。”
“我們也是以主要城市作節點來進行活動的，至於航行的話……雖然天氣惡劣，但是雲霧層裏有熔霧光爐的驅動能省很多時間。”
受過烙印的二人雖然很順利的翻譯出了芬口中所說的名詞，但其中的有些名詞對於“本地人”來說還是有些生僻了。
“等一下，你說什麼化石類礦物類電氣原子能我都還能接受，那個光爐是什麼東西？”
“這個問到我了，我又不是負責這個的……怎麼說呢……這東西的核心其實是我們向人造神明祈禱得來神跡。”
“人造……神明……”
聽著翻譯過來的這兩個詞，方衍終於收起了他臉上的假笑。作為一名無神論者和軍人，這兩個東西實在是讓他一時間有些消化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