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聽話,跟他不溫不火的性子勉強符合,可是老盯著人家姑娘看是算怎麼回事啊!高老爺輕咳一聲:“差點忘了和老萬約好下棋,我先下去了!”
蓮麻恨不得早早的遠離這個苦海,急忙跟上去:“老爺,我扶你下去!”
約翰這個人精哪裏不知道高老爺的想法,隻是他可不想直接下去,便宜了這倆。看看高轍正襟危坐繃著的俊臉,“坐得隨意一些,麵帶微笑,這樣畫出來的才能有感情!”
高轍看薑琳一眼,斯人忙著畫畫不做聲,那就是默認了,他稍稍調換一下姿勢,繼續坐定。
約翰將高轍的動作看在眼裏,忍住笑意,像個老行家一樣裝模作樣的點點頭。
“唉,這裏要加粗一點,臉部輪廓才能更清晰!”盯著薑琳的畫有一會兒,細致的指出來。
薑琳仔細看一眼畫,再認真看一看高轍的臉部線條,拿著筆的手始終不見點下去,似乎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下筆。
“就是這裏,加上一筆就完美了,高轍那麼帥的臉少這一下,不見男子氣概倒多了些陰柔之氣,不信你看······”說著作勢就要抓著薑琳拿筆的手。
“YOLANDA出事了!”
“她怎麼了?”約翰哪還顧得著其他事,一聽到“出事”這個字眼已經慌了。
高轍依舊看著薑琳的方向一動不動,隻聽他緩緩啟唇,嗓音低沉:“劉叔早上收到一封來自法國的加急的信!”
約翰氣急敗壞,瞪著氣定神閑的高轍憤怒的道:“你你你······怎麼不早說!”匆忙跑下去。
“YOLANDA是他未婚妻?”薑琳眼在畫上,心神早已被兩人對話吸引了去,聽到那個熟悉的名字,腦海浮現出那個金發碧眼的美女。看約翰的反應,兩個人關係定不一般,她愈發好奇了。
“嗯~算是吧!”高轍幾乎是從鼻孔裏發出的聲音。
算是,顧名思義就是,現在不是,將來是。不過,薑琳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道:“故意的吧!”
“真的!”
“我說的是‘一封加急的信’,如果真是加急,你也不會拖到現在,故意把他氣糊塗,都不能獨立思考了!”想想剛才約翰氣得四竅生煙的模樣,薑琳禁不住笑起來。
“咎由自取!”
薑琳看他一副冷傲孤高的表情,搖頭笑道:“你何必和一個說不好中文的外國人置氣,人家可能隻是無意識的用錯了詞!”
高轍古怪的看她一眼,便不再作聲。
無聲環境對於藝術的幫助無疑是巨大的。兩人渾然不覺時間的流逝,直到薑琳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腕,傳達出畫作完成的信號。
高轍站起來,走到畫像前麵,還沒來得及細看,兩個突兀的小紅點映入眼簾,低頭細看,原來是“薑琳”兩字落款。
“為何要用這紅色?”
“全灰素描,映的整張紙都死沉沉的,我這叫點睛之筆!”
“可這紅色——”猶豫片刻繼續道:“不吉利!”
薑琳走上前去,拿出另一幅風景畫指著對他說:“你看,我的紅是梅紅,不是鮮紅,所以無需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