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佳琪小姐還在手術中,她的父親已經給她輸了血,而且帶來了好幾名醫生,她應該沒事的。”
宋錦程的心放鬆下來,就聽坐在他身後一個男人不停地叫著:“佳琪……佳琪……她是誰?為什麼我好像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
“阿布,剛才我們不是提到過了嗎?是他的女朋友。”朵兒笑著指著宋錦程跟楚含川解釋,“你也許是……”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說。明明知道那個他們口中的佳琪隻是他的妹妹,可是,她就是莫名地心慌。這麼長的時間裏,阿布對任何的人和事都沒有反應,唯獨聽到這個“佳琪”的名字,他的臉上是那麼痛苦,又顯得是那麼的不同……
女人的直覺是很準的。
所以,她張口就這麼說。
而淩墨卻是快言快語:“佳琪是你妹妹啊,楚含川。”
“楚含川……”宋錦程震驚地轉身,眼睛驟然張大,“你還活著?”
“你是誰?”阿布看著宋錦程,“你說那個佳琪是你的女朋友,她真是我的妹妹嗎?”
他迷糊了,一會看看淩墨,一會看看宋錦程,一會有去看朵兒。曾朵兒羞愧地低下頭。她頓時覺得自己好丟人,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呢?那個佳琪是他的妹妹,她應該積極地跟他說,借此來勾起他的記憶才是。她怎麼可以這麼自私?竟然不想讓他記起以前的人和事。這兩個月來,她跟媽媽一直在找恢複他記憶的方法跟藥物,而就是因為一個女人,她竟然會……她搖搖頭,心裏都開始鄙視自己了。
“我是誰?”楚含川看著宋錦程,問道,“我到底是誰?”
“你不知道你是誰?”宋錦程驚訝地問。
“他失憶了。”淩墨簡單的解釋道,“被這個叫曾朵兒的姑娘救起來。可是,她不知道他是誰了。”
“哦……”宋錦程點點頭。
見宋錦程不再跟他說什麼了,阿布又很不甘心地道:“你是誰?我真的叫楚含川?那我的家在哪裏?”
宋錦程卻已經站起身:“阿森,帶我去見佳琪。”
“程少,你現在不能走。”阿森攔住他,“朵兒姑娘帶著你跟墨少爺來,是來幫你們看病的。”
宋錦程淡淡的道:“不用,多謝。”他轉身這才看到坐在那邊的顧蘭,也不說話,就是一彎身,道:“打擾了。”
說罷,他看也不看眾人一眼,就朝著樓梯處走去。
阿布跟著他走去:“我也去。”
“阿布……”曾朵兒拉著他的手,“你不能出去。”
“既然你們說那個佳琪是我的妹妹,那我這個做哥哥,不該去看看她嗎?”阿布神色堅定。
這事態的發展,好像跟眾人想象的不一樣了。宋錦程不但不接受治療,還要趕著回去陪佳琪。而這個失憶的楚含川,竟然也要拍拍屁股走人。
“那我也走吧。”淩墨摸摸鼻子。
尹冰拉著他,責怪地道:“淩墨!”
“都不準走!”宋錦程醒過來後,一直在凝神思考的顧蘭,忽然大聲道,“我想我想到解開他們身上病毒的辦法了。”
此言一出,屋子裏所有的人,包括那兩個已經走到樓梯處的男人,也回轉身,看著顧蘭。
顧蘭站起來:“我記得你爺爺以前說過,他研究出的雌雄雙液是為了克製兩種截然相反的毒品的。那麼也就是這兩種藥的功效是相反的。那也許如果把這兩樣液體融合在一起,真的相生相克呢?”
尹冰說:“可是再到哪裏去找那兩種毒品試劑?”
曾朵兒說:“沒有十足的把握,也許他們都會有生命危險。”
淩墨一咬牙:“我不怕。”
而宋錦程也回轉身:“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如果我公公在世,他一定會研製出解藥。可是,他已經離世很多年了。而我們……”顧蘭自嘲地笑,“我們也是根據他留下的醫學劄記和平日裏的實驗日誌,學了點皮毛來防身罷了。”
曾朵兒又道:“媽,真的要讓他們兩個人的血互溶嗎?”
顧蘭點點頭:“隻有這個辦法,但是,成功率很低。如果你們兩人的血液排斥,或者是那兩樣液體真的不相克,產生不了效果,你們可能會死得更快。我希望你們能考慮清楚!”
阿森緊張地道:“程少,我們還是去找那個日本的解毒專家吧。”
尹冰拉著淩墨:“這世界上還有很多名醫,那麼多的醫療機構,我就不信,找不到一家能夠解開你們身上的毒的。”
“而且還用這麼古老而又玄的方式。”她小聲嘀咕著。因為她感覺到曾朵兒那如利劍一樣射過來的目光。
確實人家拚命救了你們,可是你們不但沒有感激,反而還質疑人家的醫術。這不是忘恩負義是什麼?
顧蘭笑笑:“我無所謂。”
宋錦程道:“我接受。但是在動手術之前,我要看到我女朋友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