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這…”托比坐在爺爺旁邊的凳子上,桌子從兩人中間不寬的地方踮起腳尖經過,桌上的壺差點碰到焦急遞給爺爺的弓。
“孩子,別難過。”說這話的爺爺,反而顯得開心。“你已經有能力把弓弄壞了…”
“我不是故意的…”爺爺擺手示意托比冷靜下來,並且把木弓給了雲雀。
“我並沒有怪你的意思,相反,我是太開心了。你知道這意味什麼嗎?”爺爺拉過托比的手,托比茫然的搖頭。爺爺接著說“意味著你成長了,可以接著訓練一些更高深的陣法,嗬嗬!”
“啊,真的嗎?”得到爺爺的點頭示意,高興的就到欄杆對著遠方狂吼,發泄那龐大的讓人無法忍受的快樂。爺爺看著他的背影,眼睛透露著悲傷的把另一個他的背影和托比重疊在一起。
嗙,雲雀又弄回了一籃子水果。
幾個親吻果,甘甜的果子,表皮上有一個蠕動的口子,含上會有果醬流出。
還有黑果子,入口澀澀然後是甘甜,吃上二、三顆就會非常飽的果子。
爺爺拿了一壺珍藏的葡萄酒,招手讓托比過去陪他喝。
搖了搖杯子,含了一口。
托比咧嘴皺眉的,顯然是沒喝慣。
雲雀在爺爺肩膀跳動的嘲笑托比,然後飛到一邊盤子旁,喝著裏麵的葡萄酒。
爺爺顯然也很高興,唱起了歌!
第二天在頭痛中醉來的托比,無比痛苦的連話也不想說。
隻是周圍的一切都好像變化了又好像沒有。
陽台再也看不到遠處了,因為現在的陽台隻能看到樹。
桌子上是一條繩子項鏈,中間是一顆木珠子。一張地圖,和一封信。
托比跑出房門,跑下不知道走過多少次的樓梯,穿過一樓用空間。
打開門,看著不遠處的一顆小樹。
那是無數次早晨開門就能看到帶著微笑的爺爺在澆水。
原本的小樹是淡青色,一根樹枝都沒有,而現在同一個位置的地方卻是一顆普通的樹。
“不,爺爺~”托比跑了起來,邊跑邊喊~
在月亮到天空的中央的時候,幾聲嚎叫在樹林間響起。
“爺爺…爺爺…”在最後的爺爺有可能去的地方蹲著。
永遠也無法相像本來就是孤兒而好不容易有個家,卻再次被拋棄的心情。
數天之後,當雲雀啄醒了托比,並把親吻果湊到他的嘴邊。
托比虛弱的撐起身子,看著周圍隻感覺到處都是灰色一般。
“吱吱吱…吱…吱吱…”雲雀在旁比了個老人走路的捶背狀,然後畫了個正方形的信封。
托比黑黑的臉上,呆滯的看著雲雀,不知道是否看出了所表達的意思。
雲雀跑到旁邊啄土找蟲子吃,也不管托比了。
托比艱難的站了起來,突然大聲喊出來“啊…啊~啊…”
森林中流淌的叫聲久久不絕。
又到了晚上,找了很久才找到了生命之樹,托比才發現生命之樹已經變成了和其他樹一樣,不再是擎天大樹。
開了門,空間還是和以前一樣寬廣,上著熟悉的樓梯,撫摸著木牆,仿佛前麵就是一位老人帶著一個皮廋黃皮膚的小孩慢慢上樓。
淚水還是忍不住湧出,爺爺到底發生了什麼,撫摸著木珠子的托比悲傷的擔心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