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誌又將電話打到了父親的辦公室,沒有人接電話,打去總機,接電話的值班人員說:今天休息,有事周一再聯係。
楊誌迷糊了,大家這是怎麼了,從前那麼關心自己的人,一下子全部都沒有消息了,楊誌有種莫名的恐懼感。
楊誌想了想,還是繼續撥打了電話,這一次他是打給徐子昂的。
“楊誌啊,你爸爸、媽媽的身體怎麼樣了,一下子全病倒了,你也真不容易啊!”徐子昂的母親快言快語,她的話讓楊誌驚呆了。
“阿姨,我爸爸怎麼了?”楊誌根本不知道父親中風的事情。
“哎呀孩子,你是累過頭了吧,上禮拜你爸爸中風,子昂兩個店要照看,打烊後去醫院守夜,你不記得了嗎?這幾天子昂都沒好好的休息過,全是丁晴晴在酒吧看著,晴晴真是個好姑娘啊!”徐子昂的母親顯然不知道大家故意對楊誌封鎖了消息。
“難為子昂了,謝謝阿姨。”楊誌掛上電話,飛奔到父親單位指定的醫院尋找父親的病房。
這一刻,做兒子的責任大於一切,父親的安危大於一切,楊誌像個勇敢的男子漢,沒有一點畏懼了。
“爸爸,爸爸你好點了嗎?”隔著玻璃看見陶子煙正在給父親削蘋果,楊誌撲了過去。
“嗯,嗯。”楊自強的嘴角抽搐著回答兒子,他的大腦是清醒的,他的神誌是清楚的,隻是身體不能動彈,說話也很吃力。
“子煙,辛苦你了,我會好好回報你的。”楊誌心疼的看了一眼陶子煙,仿佛是給陶子煙的未來作保證那樣的說了一句。
“好,好。”楊自強流著口水不住地點頭微笑;如果自己與妻子的病,能換回一個重新振作的兒子,楊自強情願用生命去交換,這就是一個父親無私的愛,不會用語言去訴說的愛。
“你怎麼跑來了,誰照顧阿姨啊?”陶子煙嬌羞地對楊誌說。
“媽媽還沒有蘇醒,我一會就回去。”楊誌感激地回答著陶子煙的話。
“老楊啊,好點了嗎?我們來看你了。”副團長孫建國帶著樂團的其他人員,拿著花籃和水果進來了。
“叔叔好!”楊誌禮貌的招呼著孫建國,他知道孫副團長是爸爸最好的朋友。
“喔呦,楊誌啊,等你爸爸病好了,你就來樂團上班吧,你看子煙多孝順啊,我來做個媒,等你倆結婚的時候啊,叔叔包個大紅包啊,哈哈哈。”孫建國早就發現陶子煙對楊自強的照顧已經超出了上下級關係,看到楊誌後,他就做了一個順水人情;陶子煙和楊誌被孫建國的笑聲羞紅了臉,病床上的楊自強也開心地笑了。
“子煙啊,你下周要準備排練了,團裏決定安排人員來照顧你未來的公公,你就放心吧。”孫建國沒有忘記自己來看老朋友的目地。
孫建國留下照顧楊自強的員工後就離開了;陶子煙交代了細節後,跟楊誌一起走出了病房。
“子煙,謝謝你照顧我爸爸。”楊誌看見四周沒有人注意他們,就急切地拉住陶子煙的手說。
“應該的啦!”陶子煙小聲的說。
“你真是個好媳婦。”楊誌一把摟過陶子煙細細的腰肢,親吻著她的臉。
“不要嘛,給人家看見了多難為情啊。”陶子煙的臉又紅了。
“怕什麼?你是我老婆,我想親就親啊!”楊誌的臉皮挺厚的。
“胡說什麼?”陶子煙扭動著身軀。
“誰要求我負責的啊?誰說小孩要有爸爸的啊?”楊誌故意學著陶子煙的腔調。
“別鬧了,你媽媽蘇醒了嗎?我過去看看吧。”陶子煙很正色地說。
“沒有啊,我也很擔心呢。”楊誌恢複了常態。
“那怎麼辦啊?”陶子煙也想不出什麼主意了。
“這樣吧,你明天去我住的地方,把我的小提琴拿來,白天我就拉琴給媽媽聽,也許媽媽聽見我的琴聲會有反應的。”楊誌邊說邊掏出了鑰匙。
“你還準備住在外麵啊?”陶子煙不高興了。
“好了,老婆大人,我叫子昂把東西搬回去就是了。”楊誌對陶子煙拱手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