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
鐵門徐徐打開,門牌上是監獄的字樣,門後出現了一個女人,是許藝笙。
監獄外,一群早在那蹲點的記者一看人出來,一窩蜂的湧上去,爭相采訪她,恨不得搶到頭條新聞。
“許小姐,請問你為什麼要殺害於小姐?”
“許小姐,請問你入獄的事和你的丈夫容錦容少爺有沒有關係?”
容錦,她的丈夫。
是啊,不提她都快忘了,她還有一個丈夫呢。
許藝笙心裏泛著苦笑。
鎂光亮得讓她不得不閉上眼睛,耳邊嗡嗡作響。
張口正打算說話時,幾輛邁巴赫出現在眾人麵前,訓練有素的保鏢邁著整齊的步伐將記者和許藝笙隔開。
一個平板頭,皮膚黝黑,麵容冷峻的男人走到許藝笙麵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語氣恭敬:“少夫人,請上車。”
許藝笙低垂著睫毛,“嗯”了聲,跟在那人後麵坐上了邁巴赫的後座,揚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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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錦,容家幼子,上有一名姐姐,因為是容氏夫婦老來得子的緣故,所以深受容家人寵愛。
從七前開始,容氏集團徹底由容錦掌權。雷厲風行、心狠手辣是別人對他的評價,自從容錦掌權後,容氏在海內外成為了第一集團,至今無人動搖!
容錦此人相貌出眾,深邃又深刻的眉目,英挺的鼻梁,還有那性-感的薄唇,帶著男人味十足的邪魅。是帝都下至三歲小孩上至八十歲老婦的夢中情-人,多少名門貴族踏破了門檻都想當容家的孫媳婦,容錦的妻子。
而這個如神坻一般的男子就是她許藝笙的丈夫。
“少夫人,請下車。”一個男聲使她意識回攏,不知不覺已經到了,許藝笙抿唇,微微低頭,下了車。
許藝笙看著眼前歐式建築的別墅,一切都是那麼熟悉,而如今卻已物是人非。
“走吧。”不等段玦開口提示她,許藝笙抬步走近別墅,別墅的管家陸叔站在門外,一見到許藝笙就露出了笑容。
陸叔連忙迎上去,眼眶濕潤,話音有些顫抖,“少夫人…你回來了…”
許藝笙忍住眼淚,點點頭,沒有說話。
陸叔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眼眶的淚花,聲音有些顫道:“少夫人,少爺在裏麵等你。”
許藝笙斂下眼瞼,點頭,跟在陸叔後麵慢慢踏進別墅。
寬敞明亮的大廳,高貴奢侈的家具無一不在彰顯著主人的品味,典雅不失時尚。
男人坐在價值百萬的真皮沙發上,高大偉岸的背影,身上透出一種高貴的氣質。
不過三年,這一切都變的那麼陌生。
她走到他的跟前,看著那張熟悉的麵孔,鼻頭微微發酸。容錦那雙銳利的眼眸直視著她,不語。
“容錦,”她握緊了雙手,緩緩開口:“我們離婚吧。”
她累了,她不想再做無謂的糾纏……
空氣凝固,隻有許藝笙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
“啊!”
一個不防,被容錦拽住手,狠狠的摔到沙發上,大手捏著她的下巴,男子話音清冽,語調淡淡,“離婚?哼,許藝笙,我告訴你,休!想!”
許藝笙腦袋有些發暈,聽到容錦的話,怒瞪著他,大聲說:“容錦!你憑什麼不答應!”親手把她送進監獄,不就是為了報複她嗎?她不懂,明明那麼恨她,為什麼不和她離婚呢?
“許藝笙,你生是我容錦的人,死是我容錦的鬼!”
所以,你一輩子也別想離開我!
許藝笙覺得有些可笑,眼目清明。揚起手,甩給他一個耳光!
空氣凝固。
不知過了多久,容錦放開她,站起來整理了衣衫,轉向對她說,“許藝笙,離婚的事你想都不用想,我不會同意的!”
“……”好半晌,許藝笙才淡淡的開口:“為什麼?”
“……”
回應她的卻是容錦離去的背影和關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