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怎麼可能,樂峰立刻甩掉了腦海中這個不合時宜的荒謬念頭。當樂峰的目光轉移到那手中之物時,渾身一震,猛然抬起頭來。
“你是神藥穀什麼人?”
“果然,你果然知道,給你令牌的人呢?他在哪裏?”
神醫滿臉期盼,就像是將死之人死死抓住最後一根稻草,明知不可能,卻想去爭那萬分之一的奇跡。
此時的神醫完全褪去了她無所不能的光環,隻是個被遺棄的小女孩,泫然欲泣的表情直勾勾的盯著樂峰,隻等樂峰點頭或是搖頭判定自己的生死。
這樣脆弱的她,樂峰不忍的別過臉去,狠狠心,殘忍的說道。
“是不是你要找的人我不知道,但是這個令牌卻是我在一名前輩的遺骸身上拿到的,他的留言讓我交給神藥穀的人。放心,他。。他已經入土為安了。”
聽到這樣的答案,神醫沒有露出意外的表情,身體卻不受控製的仿佛被抽光力氣般的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我該知道的,我早該知道的。令牌給你不奇怪,可是他連銀蠶蠱也給了你,要不是他已經不可能了,怎麼會不親自拿回來救媽媽。。。我早該知道了”
神醫再也忍不住了,這幾日的心力交瘁都隨著謎底的揭曉化成了淚水奪眶而出。
望著那趴在桌子上嚎嚎大哭的身影,樂峰伸到一半想要去安撫的手還是收了回來,這樣的發泄未必就是壞事,終究得靠自己看破。
悲傷的時候,自是不喜歡別人打擾的,但是能有人在身邊無聲的陪著,空蕩蕩的心有所依靠,那種無邊的冰冷情緒終歸不至於讓自己落得太過淒涼。
嚶嚶的哭聲斷斷續續從房間裏傳出,一直持續到天亮。
“你病的很重。”
神醫端坐在椅子上,情緒早已平複,隻是看著樂峰的時候,麵色略有點不自然。
最狼狽的時候被這個人看得一清二楚,指不定以後要被他怎麼嘲笑呢。
“你這次能保住性命,能有元嬰期的真氣護住心脈固是關鍵,但真正救你的卻是你手裏這顆輪回珠。”
樂峰訝然,中毒的瞬間,爺爺留下的真氣自動解封替自己護住了心脈自己是知道的,但是輪回珠的作用當真沒有察覺到。
這顆輪回珠得來完全在意料之外,雖然知道它療傷很厲害,但是送給了落落,也沒見它對落落的身體有多大幫助,也就漸漸淡了對它關注的念頭。
看著樂峰這幅錯愕的樣子,神醫用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他完全不知道這顆珠子的價值,這等連自己都看著眼紅的寶物,落在他的手上,真真明珠蒙塵。
“哼,這等保命聖品豈是你這般糟蹋法。輪回珠隻救必死之人,你妹妹雖然病弱,但是體內生機不斷,又怎能激發出輪回珠的生機之氣,就算她佩戴的時間再長,也是於傷勢無益。”
“倒是你,受傷以後,一直由令妹在照顧,你身上的死氣激活了輪回珠,讓珠子裏麵的生機之氣滲入你的身體裏,這才把你從鬼門關拉了回來,不然,就算你守住了心脈,九幽毒讓你身體生機斷絕,你又豈能活到今時今日。”
樂峰聽完,望向手中的珠子,眼中一片火熱,這可是個好東西啊,以後隻要不被人一擊斃命,自己就相當於擁有了不死之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