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也就聚靈境左右,想來是神玄宗的基層弟子。
陳忠師皺著眉頭。
他本打算先讓聖表上人汙蔑趙七兩,再直接啟用殺陣將趙七兩誅殺,不給趙七兩辯駁的機會,沒想到神玄宗的人竟然跳出來為趙七兩開脫。
有了對方這麼一打岔,要再想強行誅殺趙七兩,那就說不過去了。
“我親眼所見趙七兩及其身邊女子修行邪法,趙七兩身邊這人更是妖獸,還有什麼可解釋的?難道我聖表上人還會說謊不成?”聖表上人皺眉說道。
“既然趙七兩在此,那何不聽聽他的解釋呢?要真是無法解釋的話,那…就再說。”神玄宗的人說道。
“那我倒是想聽聽看,這趙七兩有什麼好解釋的。”陳忠師笑著說道。
趙七兩笑了笑,說道,“一來就喊打喊殺的,著實是有些厲害,就是不知道,在西方魔法師殺戮我龍國近代修士的時候,你們藥王穀…還有這聖表上人,你們在哪呢?”
趙七兩這話一出,陳忠師跟聖表上人臉色都是一變。
他們本來猜測趙七兩會對自己是不是邪修進行解釋,沒想到趙七兩一開口就說起了另外的事。
這件事直指趙七兩迄今為止最大的成就。
那就是以一己之力對抗了整個西方魔法界。
這是誰都磨滅不了的功勳。
周圍的人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許多人看向趙七兩的眼神多了敬重之意,有的人則是嘲諷的看向陳忠師。
作為如今修行界的執牛耳者,藥王穀在對魔法界的表現上,好像確實有點不太顯眼。
聽說龍國近代修士在歐洲幾乎被團滅了。
“趙七兩,就事論事,我們說的是你修煉邪法一事。”陳忠師說道。
“你拿出我修煉邪法的證據!”趙七兩說道,他可不會跟人解釋自己沒修煉邪法,那樣會讓自己陷入自證陷阱,麵對汙蔑,最好的方法就是把難題拋給對方。
“你身邊這個是否是妖獸?”聖表上人指著凱西問道。
“她不是妖獸。”趙七兩說道。
“還敢狡辯?別以為她現在不使用法術就看不出她是妖獸,大家夥都仔細感受一下這女人身上的氣息,那股子屬於妖的氣息!”聖表上人說道。
眾人紛紛凝神感受,隨即,許多人都露出震驚之色。
他們確實感受到了妖的氣息。
“而且這還是個西方妖獸,也就是所謂的獸人!”聖表上人繼續說道。
獸人,這修士們就都不陌生了。
“我不是妖獸,我是血族。”凱西說道。
血族?
這個詞語顯然很小眾,許多人都沒有聽說過。
“我來自於歐洲,我的先祖曾經到達過龍國,機緣巧合之下學習到了龍國的血法。”凱西繼續說道。
“大家聽聽,血法,那是正經法術麼?”聖表上人激動的說道。
“這位女士,你所謂的血法,是否是需要通過吸食精血來強大自身?”陳忠師問道。
“是的。”凱西點頭道。
“那就沒錯了,這不就是邪法麼?這有什麼可解釋的呢?”陳忠師笑道。
“所謂邪法,不在於法本身,而在於修煉的人。血法雖然需要以吸食精血來強大自身,但是若是吸食的不是人的精血呢?”趙七兩問道。
“開什麼玩笑,血法如果不是吸食人血的話,那難不成還是吸食動物的精血?”陳忠師嘲諷道。
“你問問聖表,我這朋友是不是吸食動物的精血。”趙七兩看向聖表上人。
聖表上人臉色微微一僵,說道,“我所見,確實是吸食動物的精血,但是這不代表她不會吸食人血。”
陳忠師臉皮一跳。
你個狗東西,你跟我說的趙七兩身邊有個妖獸修煉了吸食精血的功法,也沒說人家吸食的是動物的精血啊!!
隨即,陳忠師說道,“聖表上人所說確實有道理,眾所周知,動物的精血雜質多,遠不如人類的精血,更不如我們修士的精血。”
“她不可能永遠都隻吸食動物的精血,一旦她無法承受吸食動物精血的痛苦,那她必然會轉而吸食人血,最終吸食修士的精血。”
“我不會吸食人血。”凱西說道。
“話不要說的這麼滿,你現在敢說自己不會吸食人血,是因為你覺得自己承受得了吸食動物精血的痛苦,但是隨著你的修為提升,你所需要吸食的精血會越來越多,到那時候你自然無法承受其痛苦!”
“你就會轉而吸食人血!!這是絕對避免不了的!”陳忠師說道。
“不管多痛苦,我都不會吸食人血!”凱西堅定的說道。
陳忠師詭異一笑,說道,“既然你這麼肯定,那我們就試試看…”
說完,陳忠師抬手扔出一個卷軸。
卷軸迅速變大,竟然化作了一片草原,而在草原之上,是一頭頭樣貌奇特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