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府。
在柳無悲的帶領下,眾人返回柳府之內。
邵邪、笑天、騰飛、和莫超四人分別受了不同程度的傷,柳無悲親自配藥,有外敷的,也有內服的。
六人回來之後除了邵邪這個“活死人”本就不能說話以外,其他五人皆未說一句話,他們或低頭沉思,或目光遊離,不知道各自在想些什麼。
柳無悲觀察到幾人的不對勁,但是他可沒那多餘的時間管這等閑事,在他看來,如果連這點小挫折都經受不了,那麼幹脆就別想進王庭學院了,裏麵的天才多了去了,以後的打擊還不知道要有多少呢。
故柳無悲在給幾人的藥配好之後就大袖一揮,離開了客房,去找柳家家主柳無慈彙報這些情況去了。
柳無悲走後,小雨和蔻蔻在照顧了四人一會之後,見笑天和騰飛已無大礙,可以照顧其他人了,也是一同返回了兩人的房間。房門緊閉。
騰飛則是跟笑天說自己進單間內休息一會,想些事情,獨自一人進入了單間。
莫超根本就沒留下隻言片語也是獨自進入了另外一間單間。
隻餘下笑天和邵邪兩人在主臥室之中。
雖然各自回房,但是六人心中所想的卻都是一件事。
那就是被侮辱的不甘!
被人侮辱而無法討回的屈辱!那種無法討回的心情,那種無力討回的不甘,令六人萬般心思彙於心頭憋悶不已。
小雨心中所想的是自己為什麼這麼沒用,每次都要被別人所保護,難道自己真的毫無作用?難道自己真的要永遠被其他人保護於身後嗎?她不想這樣,她不想成為眾人的包袱。
蔻蔻所想跟小雨大同小異,誰又願意一直躲在別人的身後過活呢?
莫超所想的卻不同於其他人,莫超此時的心中恨意無限,他恨今天將自己輕鬆踩於腳下的天況,他恨邵邪在小雨麵前的舉動,他無法容許別人踩在自己的頭頂上,在自己那個世界裏,自己出身好,從小嬌生慣養,學習成績優異,有機會去澳大利亞進修,是很多人羨慕的天之驕子,為什麼在這個世界,自己卻總隨隨便便就被別人踩於腳下,隨便蹂躪!
一絲報複,一絲狠辣,一絲恨意,一絲嫉妒,種種心思彙於心頭,莫超眼中閃爍著惡毒的光芒,邪惡的想法漸漸在心中產生萌芽…
騰飛似乎是最不甘的一個了,當時的話語,每一個字從耳朵鑽入自己的腦袋,都仿佛被針紮一樣的刺耳,侮辱,不甘,淚水漸漸從眼角滑落,沒出息的落下。
男兒流血不流淚,這個道理騰飛明白,但是那種無力感,那種不甘心,那種屈辱,實在讓騰飛無法接受,有的時候淚水是不受人控製的,比如在特別傷感的時候黯然神傷,或者在特別高興的時候喜極而泣,而特別屈辱的時候同樣也有這種效果…
輕聲抽泣似乎已經無法發泄那種屈辱感,漸漸的騰飛的哭聲開始擴大,直至連旁邊房間的小雨和蔻蔻都聽見了那極度不甘的痛哭聲,所有人都產生共鳴了…
笑天本就感到受辱的心情,以及看到自己表弟被人侮辱時的憤怒,在騰飛這不甘的痛哭聲中隨之爆發,淚水瞬間濕潤了雙眼,無聲落下,口中輕聲道:“邵邪,我們一定要將這份屈辱還回去,而且一定是你所說的雙倍奉還!”
邵邪聽到了,他聽到了騰飛的哭聲,聽到了其他人產生共鳴時的抽泣,聽到了笑天的話。
此時他的心中同樣百感交集,他恨自己,為什麼自己的實力這麼低微,為什麼自己不能保護好眾人,為什麼自己得了這該死的病,每天要昏睡長達二十小時以上的時間,而且沒有規律的醒來,為什麼?邵邪不停的問自己,不甘心,邵邪真的不甘心!
夜臨,六人在每個人都感覺特別特別累的情況下,全部熟熟睡去,今天他們真的太累了,仿佛活了這麼久第一次這麼累,各個睡的很死,很實。
甚至連邵邪也完全的睡去,不僅僅是身體,同樣也包括精神力。
就是在這樣的沉睡中,邵邪不知道,自己的身體中那黑色惡魔記憶存體,正化為一條黑色的線條沿著自己的經脈緩緩流動,雖然隻是很微小,甚至令人難以發覺的流動,但是卻實實在在的在流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