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拂過,掃落不少新黃的秋葉,蘇州集市中人來車往,好不熱鬧。不遠處,蘇州第一酒樓“樓外樓”屋頂之上,一白衣男子盤膝撫琴,琴聲之憂傷讓路上行人紛紛紅了眼眶,為這蘇城鬧市添上了濃濃的蕭瑟。
樓外樓對街一小茶館裏,兩老漢對桌而坐,飲著清茶。聽著這憂傷的琴聲,一老漢不禁感到這濃濃香茶竟然比之中藥還要苦澀,不禁怒吐一口唾沫,大聲罵道:“老板,我說你今天這沏茶的水是不是沒煮開呀,難喝死了。”
小茶館老板老張看上去五十上下,一張臉飽受歲月洗禮的臉上滿是皺紋。看到老漢不滿的大吼,老張立馬殷勤的上前說道:“兩位老哥哥啊,我這茶館可是開了十幾年了,從來都隻有說茶香的,今個兒啊不是我的茶無味,而是這琴聲牽動人心啊!”
“哦?你這麼一說,我到是想起來了,這鬧市裏怎麼會有這麼個人彈琴啊?這不是明擺著掃我們的興麼?”另一老漢說道。
“老哥哥啊,這位彈琴的公子可是大有來曆啊!”
“哦?”發怒老漢頓時一臉好奇,問道,“這公子是何許人物?”
老張看著這老漢臉上怒色已經散去不少,便放下心來,笑盈盈的說道:“老哥你不知道,這公子可是十年前蘇州首富李公子啊。”
發怒老漢一口喝完杯中的茶,在桌子上用力一拍,說道:“原來是個紈絝子弟,哼,靠著老子有幾個錢就了不起啦?賣弄文學!”
老張拎起茶壺為兩老漢添滿茶水:“這李公子可不是什麼紈絝子弟啊。十年前,李家也算大戶,不過也不知道得罪了何方煞神,一夜之間幾百口人盡數被屠,唯有這李家公子福大命大活了下來。那時候李公子不過十二歲,大難之後便開始經營李家餘下產業,如今匆匆十年過去,李家已是蘇州一方巨富,李公子著實了不得啊!”
“哦?那這李公子倒是有幾分本事,不過他為何要在這鬧市之中彈奏如此悲傷的樂曲呢,難不成……”另一老漢微露一絲好奇之色道。
“沒錯,”不等老漢說完,老張便接下了話,“七月初八,正是十年前李家被血洗的日子,所以每逢今日,李公子便會在此樓外樓上彈奏一曲,以祭奠已故的家人。”
兩老漢聽完老張講完這一番故事,不禁滿懷感慨:“難怪琴聲這樣的悲傷,真是十年生死兩茫茫啊!這李公子可謂年輕有為,老孫,我們就不打擾這位李公子了,趁著這天還沒黑,早點上路吧,要是再耽擱,可又要趕夜路了。”
“也好,老板,結賬,老頭兒要趕路了!”
兩老漢付了茶錢,正要準備上路,卻見街上陰風大作,卷起不少枯葉,路上行人都被這突來的陰風吹的睜不開眼。
“哈哈哈,不虧是別情公子最得意的弟子,在下極樂穀衛兮前來討教,李子笑,敢不敢接下衛某追風刀法!”
“有何不敢,追風刀法李某接下,請衛公子聽在下彈奏一曲黯然銷魂!”
屋頂白衣公子李子笑一個側身將琴豎起,頓時琴音大變,蘇城中人聞之紛紛抱頭而逃,情之深處,琴音傷人,李子笑所奏之曲正是君子堂蕭掌門親傳的黯然銷魂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