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大門口,一輛東風標致408緩緩開了進來,有點別扭地停在了監獄簡易的停車場裏,車門打開,一個叼著半截煙屁股的年輕男人打開車門鑽了出來,這個男人留著當下最時尚的發型,穿著一身帥氣的警服,肩膀上抗著一杠兩星,是一名二級警司,看上去神采奕奕,很有精神的樣子,但是腳上卻很紮眼地穿著一雙安踏運動鞋,關上車門,年輕男人順手將手中的煙頭彈了出去。
他叫王鴻輝,參加工作已經七八年了,在幹上獄警這個職業的七八年來,遇到過很多神秘的事件,無法用科學去解釋,讓人困惑的是這些東西真實的存在著,雖然沒有人相信他,但他一直認為監獄是世界上最邪惡的地方,關押著無數各式各樣的邪惡,他能看到或者感受到邪惡的另一種形態,邪惡可以變得實質化,變得看得見摸得著,就在他皺著眉還想著前兩天遇到了那次詭異事件時,對麵走來的一個人把他拉回到了現實世界裏。
“王鴻輝,幾點了?又遲到?這個月的考核分都快扣爆了吧?”說話的是王鴻輝的監區領導,陳教導員。
“陳教,早啊,哪有?這不路上堵車了嘛,您知道,我可是一心撲在工作上的,你交代的那事兒,我已經辦好了,這次絕對不會有問題了。”王鴻輝一臉訕笑地走上前,遞上一支煙。
陳教導員接過煙,叼在嘴上,王鴻輝趕緊掏出火機給他點上,陳教導員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煙:“你小子,幹事還不錯,就是這時間觀念差了點,算了算了,下次注意啊,趕緊進去吧,小胡還等你接班呢。”
王鴻輝笑著打了個哈哈,邁步往監獄裏走去,一邊走鴻輝一邊想著前幾天值班遇到的一件怪事。
那事發生在鴻輝前兩天的一次“清醒班”裏,獄警的工作一般比較辛苦,整夜不睡盯著監控是常有的事,因此獄警們管這種班次叫“清醒班”。
按照往日的值班習慣,在值“清醒班”之前,獄警們會有一段休息時間,白天休息好以備夜裏巡查。可在那天,鴻輝手頭上還有幾個文件沒有處理,到了該休息的時間,沒有去休息,而是繼續處理文件,待到文件處理完已是夜裏11點,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感覺有點累,但還是走到了監控區,盯著監控,看著監控裏昏暗的燈光和無人的走廊,整個監樓寂靜無聲,外牆上偶爾會有探照燈的光柱一掃而過。
他有點麻木,打了個哈欠,覺得頭有點昏,掏出煙,拿出一支叨在嘴裏,火機剛要點,聽到樓梯口似乎有腳步聲,看了看監控,沒有看到人,他“啪”地一聲打著了火,“噝”,吸了一口,吐出,突然聽到有上樓的腳步聲,看了看監控,依然沒有人,但那腳步聲在這寂靜的監樓裏是那麼刺耳,有點奇怪,拿了強光手電走出監控室,聲音似乎是從二樓傳下來的,樓梯間的燈罩上蒙了一層灰,多少年沒擦了,所以顯得整個樓梯間有點昏暗,在這寂靜無聲昏暗的監樓裏,莫名其妙的傳來腳步聲其實是一件很恐怖的事,但職業性讓鴻輝有點麻木,拿著強光手電走到樓梯處往上照了照,一階階的樓梯在昏暗的燈光裏往上延伸,就在強光手電的光柱照上樓梯扶手的一瞬間,腳步停止了,職業的敏感性使鴻輝問了一句:“誰在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