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那上下起伏的節奏,鴻輝耳朵裏傳來了一點很輕微的“咕嚕嚕”的聲音,聽上去像是燒開水的聲音,這是他來到這裏第一次聽到聲音,顧不得緊張,他四處尋找著這聲音的來源,眼神在房間裏四處掃視,最終,停留在了另一個“鴻輝”頭頂上的吊瓶那裏,那吊瓶裏,此時已經聚滿了大半瓶鮮紅的血液,而那血液在吊瓶裏仿佛像即將要燒開的水一樣,不斷地翻騰著,床上的另一個“鴻輝”似乎還在沉睡,他趕緊走過去,伸手就往那吊瓶抓去,抓了一個空,鴻輝此刻已經急了,他不知道該怎麼辦,就這樣看著另一個自己死嗎?那個犯醫到底去哪了?怎麼這麼久都沒有回來?
他氣急敗壞地抬起右手用力拍了一下床上躺著的“鴻輝”,詭異的事情發生了,他的手拍在另一個“鴻輝”的手臂上,居然發出了一聲手拍擊肉體應該發出的聲音,“啪”地一聲,床上的“鴻輝”緩緩睜開了眼睛,驚恐地看著頭頂那血紅色的吊瓶,又轉頭看向床邊,眼神中明顯流露出恐懼的情緒,努力地伸手拍響了頭頂的報警器。
這時,院長和一眾人衝了進來,就在這一刻,鴻輝驚訝的發現剛才那三張床上的那三個人形居然在視線中緩緩消失了,他詫異地抬起手,翻看著自己的手掌,怎麼回事?自己怎麼又能摸到他了?
這之後,鴻輝就一直陪在另一個自己身邊,直到出院也一步都沒有離開過,他害怕再出現莫名的詭異事件,他得守著“他”。直到出院,那三個詭異的人形物體也再沒有出現過,到了另一個“鴻輝”出院的那一天,鴻輝和“他”一起走出醫院,他決定了,必須時刻緊跟著這個“鴻輝”,隻有跟著“他”,才能解開一切的謎題。
另一個“鴻輝”出院後,鴻輝想起了自己下一次要經曆的詭異場景是在休息室裏,而且日期是4月1日中午的1:10分,看了看身邊牆上的日曆,3月29日,也就是說,距離那個詭異人頭籃球出現在休息室裏的時間,隻剩下了兩天,他必須在兩天後的中午1:10分前,找到那個籃球,並且弄清楚到底那個籃球和白色床單是誰放在那裏的。把手表和牆上的時鍾對了一下,牆上的鍾顯示的是3月29日下午3點13分,而自己的手表顯示的卻是4月18日的晚上6點01分,似乎沒有上發條,手表停了,鴻輝對著牆上的時鍾將表的時間調整到現在的時間,扭上發條,手表開始“哢嚓哢嚓”地響了起來。放下手,他想起當時在籃球場上看到那個籃球時,問過一個七監區的服刑人員,他告訴自己那個球是他們監區的,那麼,現在那個籃球會不會還在七監區呢?